“我们把他弄出牢城营,然后由你们去结果了他的性命。我看虞候带来的随从不少,其中不乏高手,再加上我们两个一共十人,定叫林冲死路一条。”
陆谦呸了一声晦气:“管营你有所不知,林冲武艺之高,别说是咱们十个了,就算再来十个,只要他不想死战,想杀他也很难。”
管营这就不高兴了,心想:“你知道人多没用还带这么多人,纯壮胆呢?”
不过心里不高兴也不能再表情上表现出来,他又思考了半晌。
随后说道:“那到还有个办法,牢城营东门外十五里处有一家草料场,我让他去看管,等到半夜三更他睡着的时候,一把火烧了,保证不留痕迹,柴大官人也怪不到我们。”
陆谦一副沉思的样子,过了一会他点了点头说:“好,就按你说的办。”
过了一会,陆谦叫李小二进去换热水。
小二看见了管营手边放着一纸拆开的书信,后边还放着一个布包,按他多年做生意的经验,里面一看就是元宝。
他不动声色地换了热汤,随后退了出去。
陆谦等人又吃了半个时辰,出来算了酒钱,紧接着就离开了李小二的酒店。
却不知整个计划都落在了陆阳的耳朵里。
还好他们的计划没有变化,但是陆谦毕竟是提前来了。
林冲原本能活下来纯属侥幸,要是当晚的雪不够大,没能把草料场的屋子给压垮,那林冲说不定就真的被烧死了。
自打陆谦离去之后,又过了三天。期间林冲来过一次,但是李小二和陆阳却什么也没说。
林冲要是知道了陆谦就在沧州,说不定会去寻找,这样容易打草惊蛇。
这天,林冲正在放风,却见得一个牢子过来对他说道:“林教头,管营相公有请!”
林冲在他的带领下到了点视厅上。
管营端坐于大堂之上,对林冲说道:“林教头来这里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之前也没有抬举你,也是因为实在没有空余。”
差拨说:“眼下有个好差事,不知道林教头愿不愿意去。”
林冲问道:“是什么差事?”
差拨道:“离这东门外十五里的地方,有一座草料场。每个月都需要纳草纳料,但是有些常例,可以弄点零碎银两,那里原是由一个老军看管,现在他年纪大了,干不动了。管营大人有意让你们二人换换,叫那老军回来守天王堂,没什么重活,环境也好。你身子骨强健,便去替他看守草料场,也能赚几贯盘缠花花。”
林冲说:“既是如此好事怎么会轮到我头上呢?”
管营道:“这一则是咱们的关系,二来嘛就是柴大官人那边没少帮你使劲。”
林冲笑道:“这草料场没人看管,你们就不怕我跑了吗?”
差拨也笑着说:“俗话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再说了,以林教头的身手,要是想跑,到不了牢城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就算在牢城里,能拦住你的只怕也没有啊!”
林冲说:“好,承蒙两位大人抬举,我愿意去。”
刚从点视厅出来,林冲就到了李小二的酒店,准备跟陆阳和李小二说一说这事。
过了十几天也不曾有陆谦的消息,林冲渐渐的已经忘了这回事了。
他跟陆阳说道:“今日管营和差拨看在柴大官人的面子上,提拔我去大军的草料场管事。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