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有名的书圣王羲之也是琅玡王氏之人。
西晋末年,永嘉之乱。
北方世家大族为避战祸举族迁移,史称衣冠南渡。
王家则迁到了建康,支持司马睿建立东晋。
不过王家人可以走,祖坟却动不了。
自东汉到西晋末,山上的坟茔数不胜数。
王家的族长为了避免走后祖坟被盗,就留下了一支族人看守墓穴。
时间渐渐过去,这支族人的王氏血脉越来越稀薄,南方的王氏甚至已经不愿再认这些穷亲戚了。
而王家先祖中,重要人士的坟早就已经迁出去了。
留下的多是些无关紧要的旁系。
即使如此,这支守墓人也没有放弃自己的职责,直至七百年后的今天。
陆阳听着这历时多年的秘密,心中感慨万千。
他对阮小七使了个眼色,小七顿时领会。
只听“希律律”一声长哨,那两个社员押着垂头丧气的村民们返回了林子里。
长老眼睛瞪得老大,两手颤抖的指着他们道:“你们没死?”
陆阳点头说:“他们当然没死,我们都是良善百姓岂会随便杀人。”
长老问道:“那刀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小七笑道:“是那个小子的鼻血,我抹在刀上了。”
“这么说你们真不是盗墓贼!”
陆阳把手摊开,问道:“你看我哪点像盗墓贼,刚才一直跟你解释你又不听。”
长老哎呀一声,自责道:“都怪小老儿没弄清楚状况便擅自动手,给诸位好汉添麻烦了,望岂赎罪。”
陆阳倒是大度。
“这不是没出事吗,也算不打不相识。”
长老觉得很不好意思,第二天杀了村中唯一的一头肥猪,又让人翻山去镇里买些酒来,准备摆宴给陆阳等人赔罪。
众人在院子里坐下,长老举杯道:“老汉有眼不识泰山,险些误伤好人,先敬官人一杯,聊表寸心。”
马季投来了一个肯定的眼神,这酒他已经尝过了,没有问题。
陆阳这才举杯共饮。
席间王老汉还跟陆阳聊起了私盐的事情。
他一直觉得陆阳不是做私盐买卖的,因为他年轻时就曾经外出闯荡,卖过一段时间的私盐。
私盐贩子身上该有的警觉,小心翼翼,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特质,陆阳等人都没有。
陆阳解释说:“我还没入门,这次到贵村来,就是想找个合适的地方建盐场。”
王老汉说起这个,那刚好是专业的。
“要说建盐场,首先就是隐蔽。这点无需担心,这附近几十里只有我们村,平时连个鸟都没有。第二就是木柴,这山里什么都不多,就是木材多。第三就是人手,官人要想大批量的做私盐买卖,至少要有三四百人煮盐,再有一二百人运送。可是老夫见你只带了二十来人,这是为何?”
陆阳也不隐瞒,反正自己要在这附近建盐场,早晚都要暴露,不如自己早点说赚个人情。
“我曾在东京得到一个制粗盐的办法,可以节省大量的人工,只等盐场建成,便坐等收盐。”
王老汉问道:“什么秘法,竟能有如此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