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看着济州城墙上有条不紊的处理方式,心中也是暗暗赞赏。
张叔夜和他的两个儿子都不是等闲之辈。
不过敌之英豪,便是我之仇寇。
济州一定要拿下。
陆阳命令抛石机停止进攻,有各位头领带领各自麾下的部队开始攻城。
四千兵马分兵三路。
北门两千,东西两门各一千。
因为济州南边就是微山湖,陆阳派了水军一营二百来条小船,通过运河来到湖中,防止张叔夜从水路逃走。
命令一下,三门开始强攻。
济州一千多官军面临三门四倍于己的敌人根本无力招架。
最先陷落的是东门,武松不顾陆阳头领不得亲自参与攻城的嘱咐,带领麾下勇士冒着箭雨攀登云梯。
他一上城墙顿时就杀开了一片场地,后面的军士紧跟着一拥而上,将济州官军打进了城里。
一千大军只花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杀进了城中。
北门的张伯奋和张仲熊知道了以后担心父亲安危,率领部队一边后退一边往太守府靠过去。
想要接上父亲,然后从西门杀出去。
北门的指挥官一撤,军士们哪里能再坚持。
北门的两千军士也十分轻松的打进了城里。
现在只剩下由林冲率兵攻打的西门还落在官军手里。
张叔夜听见城中一片混乱,当时便披挂上马,带领随身的护卫往北门赶去。
他一身山纹锁子甲,头戴凤翅盔。
马上使一把大刀,看起来威武不凡。
张伯奋和张仲熊一路往太守府靠拢,却不想张叔夜亲自带兵前来。
张叔夜见两个儿子发丝散乱,满脸黢黑。
张伯奋的头盔也不知道掉在哪里。
“父亲,梁山贼寇打进城来了。我们护着你从西门走,西门还在我们手里。”
张叔夜却道:“朝廷命我为济州知府。失地即为失职。我有负圣上重托,要是弃城而走,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
张仲熊说:“爹,那青州慕容知府身为皇亲国戚,城池有难他跑的比谁都快,圣上自家人都不会为了城池殉难,父亲你又何必如此呢?”
“住口!”张叔夜呵斥道:“我自你们幼时便时常教导,生而为人,当恪守忠信。岂能因一时之忧惧,便违背做人的原则。岂不闻所欲有甚于生,所恶有甚于死!”
张伯奋见父亲意志坚定,无可动摇。
当时便道:“父亲高义,孩儿佩服不已,乞允我通往,共赴劫难。”
张仲熊真是不明白父亲和大哥心里都是怎么想的。
忠义固然好,但死了就什么也没了。
“父亲,大哥。你们···哎呀。你们让我怎么说呢?”
张叔夜吩咐道:“仲熊,你走吧,好歹给我们张家留点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