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至少八成以上的把握能赌赢,那为何不赌呢?
童贯府承局王宪就住在济州府最大的一间客店,朋来客店之中。
何涛带着卷宗来到了他的房间外。
“当、当、当!”
一阵敲门声响起。
王承局没有马上开门,反而是问了一句:“谁啊?”
何涛如实交代。
那承局将刀持在手里,只是将门打开了一条小缝,看屋外那人确实是一身公人打扮。
于是隔着房门问道:“何观察有什么事吗?”
何涛小心翼翼的说道:“小人有重要案情禀报,请让我先进去,此事不方便让外人听到。”
承局道:“既然是有案情禀报,那也应该去找府尹。”
说完就把门关上,丝毫不留情面。
何涛拍门急道:“官人且慢,我要说的事情与童枢密有关。”
片刻之后,房门轰然打开。
“快进来,小声点。”
王承局看着眼前这个清瘦的公人,他的脸上好像还刺着一行金印。
只是没有写发配之地。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何涛将案卷放在了桌子上。
“上差容禀,石碣村的陆阳陆大官人曾经是童枢密的麾下对吧。”
王承局没有否认,其实两人之间更像是合作关系,但却是以童贯为主。
“小人所说之事,很可能会影响到童枢密与蔡太师之间的关系,请上差明示,陆官人与童枢密之间到底是何关系。”
王承局心中揣摩着对方话语中的含义,也是能使照实说:“陆官人与我家相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
何涛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陆阳只是拿出部分利益,撤了童贯的大旗当虎皮,自己之前竟被他给唬住了。
该死!
“既然如此,那我就没什么好顾及得了。上差且听我汇报。”
王承局越听越心惊,这陆阳在外打着童贯的旗号,竟然在暗中劫了童贯最大盟友,蔡京的生辰纲。
真的是胆大包天。
“你可有证据。”
何涛道:“现在证据尚且不足,不过生辰纲中有许多宝物,需得销赃。他能用的渠道无非就是商行,有些过于显眼的不好卖出去,恐怕还留在他的手里。”
王承局问道:“你的意思是?”
“咱们先去陆阳鱼行总部搜查,若能搜出一两件生辰纲中有名的赃物,那就不离十。然后再请承局回东京查问商行,看看自去年六月以后,有没有大批量出手珠宝玉器的记录。若有,那生辰纲便就是陆阳所劫无疑。”
王承局当时便答应。
他手里正好有陆阳的手书,还有大掌柜朱武配合交接的命令。
鱼行之中能管事的阮家兄弟全都被朱武一封书信叫到了东京,现在正是群龙无首。
马伯见了陆阳和朱武的手迹,还当是贵客,接待了这帮公人。
却不想他们一进到鱼行就立马翻脸,两个人控制住了马伯。
其他人四处去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