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原因如何,苏定打算把水淹梁山大营的消息告诉陆阳,这一条就让他在曾头市再难混得下去。
这样不如直接把苏定放走,他上不上梁山由他自己决定。
陆阳点头:“另外,曾家的直系后代,也得有一个跟我上梁山。”
曾弄皱眉道:“能否商量一下,小民愿意多出些钱粮。”
“不行。”陆阳拒绝的很坚定:“让谁去,你们自己决定吧。”
曾涂道:“爹,我年纪最大,就由我去吧。”
曾密也连忙说:“爹,我本事最低,还是我去吧!”
几兄弟争来抢去。
曾弄喝道:“都别说了。”
他从地上拔了五根草,长短各不一。
握在手里,露出来的长度都差不多。
“你们都愿意去,我也不忍选择,既然如此,那就交由天定吧。按年纪来,最短的去。”
五人轮流抽取。
曾涂先来。
他手刚伸出来准备抽签,却发现父亲的眼神明显在暗示他不要抽最左边的一根。
曾涂毕竟是曾家五虎之首,曾弄长子。
武艺最强,智谋最高。
曾弄以后还盼着曾涂可以继承家业。
怎么会让他上梁山做贼呢?
曾涂叹道:“爹,对不住了。”
他不顾父亲的暗示,还是抽了最左边的草标。
曾弄眼神顿时一暗。
五人抽完,果然是曾涂手中的草标最短。
“爹,我身为曾家长子,自有责任护佑兄弟们的安全。孩儿不孝,以后不能在膝前照料。”
“大哥!”
几人抱在一起久久不忍分开。
曾涂拜别了父亲和兄弟们,跟梁山兵马一起走了。
曾弄看着儿子的背影一屁股坐在地上。
几个兄弟将父亲扶起来。
曾升说道:“父亲,大哥本领高强,不会有事的。”
曾弄说道:“我自不担心你们哥哥,只是曾头市躲过了这一次,恐怕难逃下一次啊!”
曾头市这次虽然从梁山手下保住了基业,但损失很大,又绑了官军,形同造反。
下次来的恐怕就不是梁山兵马,而是州府征讨的大军了。
“史教师,你自去吧,我们曾头市祸到临头,跟你又没什么关系,别连累了你。”
史文恭拍胸脯道:“曾长官这不是小看了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更何况我在曾头市住了十几年,这里已经是我的家,我还能往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