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在牢城营里上下使钱,搞好关系。
时不时请差拨管营吃酒。
营中无一人不喜欢他。
今日宋江在抄事房跟差拨在一起吃酒,差拨道:“贤兄,前些天我跟你说的那个节级常例人情,你为何不给他送啊。明天他就要来牢里视察,到时候面子上不好看。”
宋江道:“无妨,那节级不需与他钱,若是差拨有用的时候,只管问宋江来要,要是那节级来要,我自有应对。”
第二天宋江正在抄事房做公,有个牢子来给他添水。
宋江问道:“怎么样?孩子的病好些了吗?”
那牢子感激的说:“多亏了押司接济,找大夫看了看,抓了副药吃,已经好了许多,只是身子还有些虚。”
宋江听了,把笔放下,从怀中取出二两银子。
“来,给孩子买些补品。”
牢子接在手里感叹道:“不是小人奉承,这牢里上上下下都对押司感恩戴德。”
“我一个犯人做不了什么大事,只是身边有些闲钱,有事只管开口,不要客气。”
“押司善心,多谢了。”
过了一会,又有个牢子过来:“押司,那位节级可来了,传唤你到点视厅答话呢!”
“好,我这就去。”
宋江放下笔墨,跟随牢子来到堂前。
只见一个节级搬了条凳子放在堂前,大马金刀的坐在凳子上,颇有些不可一世的意思。
“哪个是新来的囚徒啊?”
牢子回答道:“这位便是。”
那节级冷哼一声:“你个小矮子,黑杀才。仗的是谁的势,敢不送例钱与我。”
宋江不卑不亢地说道:“所谓人情,在人情愿。你为何要逼取钱财。”
两边的人听了不由得为宋江捏了一把冷汗。
那节级羞怒,大骂道:“好你个贼配军,安敢无礼,颠倒着说我小气。那兜驮的,与我背将起来,重打一百讯棍。”
众人跟宋江关系都很好,一听要打,立马借口有事,一个个走得无影无踪。
节级心中气恼,亲自抄起棍子便要来打。
宋江问道:“慢着,打我有何罪名?”
“你这贼配军犯在我手里,咳嗽就是罪名。”
“我不送例钱,那边该死了?”
那人怒道:“不该死,不过我要弄死你也比捏死一只苍蝇难不到那里去。”
宋江冷笑:“我若是认识桃花山吴军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