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府尹却说:“自古以来,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若杀他二人,于礼不合。只将他二人捆了,打二十大板,发回原寨,你看如何?”
董平怒气未消,吩咐公人下重手,将他们两个打的皮开肉绽,扔出了城去。
郁保四和穆春相互扶持着找到藏在附近林子里的马。
两人趴在马背上飞快赶回了大寨。
见了晁盖,他们当时便哭诉道:“董平那厮藐视我们,无礼太甚。还没看战书就要将我们斩了,要不是府尹说不斩来使,我们就回不来了!”
穆弘当时便火冒三丈,他一生最为护短,谁敢跟他弟弟过不去,他便要将谁杀了沉进浔阳江里。
现在穆春被打成这样,他岂能没有表示。
“哥哥,咱们这就出发吧,踏平东平府,小弟做先锋。”
此时郑天寿站了出来。
“小弟曾在东平府有一个相好,她家是野门子的娼妓。小弟与她情深义厚,愿潜进城去,住在她家里,以为内应。哥哥在城外叫战,董平一出城,我就在城中四处放火引起骚乱。里应外合,肯定能打破东平府。”
众人见郑天寿英俊潇洒,白面风流的样子,却是不负白面郎君之称。
宋江道:“此计甚妙,我看可行。”
崔文看在眼里,也瞧出了此计不妥之处,但是吴用毕竟在场,他不好先说。
就看看智多星有何高见吧。
吴用羽扇轻摇,当时便道:“此计看起来甚为精妙,但却决计不可为。”
郑天寿疑惑的问道:“学究先生为何这般说?”
吴用道:“娼妓之家,最忌讳的就是‘者扯丐漏走’五个字。迎新送旧,害了多少英雄好汉,风流才子。更兼是水性杨花,毫无信义,就算对兄弟你心存恩义,也逃不出那虔婆之手。你要是去了,不是自寻死路吗?”
郑天寿道:“不会吧!”
崔文知道现在该自己出场了:“公明哥哥,吴军师所言甚为有理,哪怕可能性不大,我们也不能让自己的兄弟置身险境。”
晁盖说:“既然如此,此计便罢。学究可有妙计破敌?”
吴用自信的笑道:“自有。诸位听我安排。”
二龙山兵马没有立刻对东平府发起猛攻。
反而攻打了驻扎地的安山镇。
安山镇不过是个小镇子,有一个民兵寨,三百来人守护。
他们哪里打得过二龙山,只能弃寨而走。
二龙山在镇上到处放火,驱赶着镇民往东平府跑去。
程府尹见城外有上千灾民哭求,心里一软,便开门将他们放了进来。
把他们安排在南城,派人管理,开棚施粥。
二龙山到东平府外下寨,次日叫阵。
董平点起三百马军杀出城来,与晁盖对阵。
当时天色尚暗,一缕微光自地平线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