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感觉到了一丝不妙,但还是为了兄弟,让军士们都去对面的酒店吃酒。
他遣走了军士,又坐在桌子旁。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你总该跟我说个明白吧!弟妹害的到底是什么病啊?”
孙新道:“她这病,病的蹊跷。”
此时顾大嫂直接掀开帘子,闪身进来。
“伯伯,我害的是救你兄弟的病。”
孙立皱眉道:“你们这是做的什么怪啊?什么兄弟啊?”
顾大嫂给孙立倒了杯茶。
“伯伯先坐。”
孙立坐下。
顾大嫂接着说:“我和你兄弟杀了人了。”
孙立闻言大惊:“杀的谁啊?”
他这么问也不是没有目的,要是杀的人分量不重,他在衙门运作一番,出不了什么大事,最多是个刺配。
“伯伯你不要装聋作哑,你在城里做官,解珍解宝兄弟被抓进大牢,此事你能不知?他们是我的兄弟,也是你的兄弟啊?”
孙立哑口无言。
他又不是神仙,什么事情都得知道。
这才刚过去一天,又没人告诉他。
“他们两兄弟被毛太公与王孔目陷害,要置于死地。我们为了去救他们,方才就是去劫了大牢,杀了押狱的包节级,当案的王孔目,还有那老贼毛太公一家。”
“哎!这么多人,还有公人······你们以后要往哪里去呢?”
孙立一听就知道此事自己管不了了。
这几十条人命还有很多都是做公的。
只要抓到了,免不了一死。
只能让他们赶紧跑了。
顾大嫂道:“此间事了,我们马上就去二龙山。”
孙立闻言叹息。
坐在椅子上不再说话。
孙新说:“哥哥,我们这次犯下了弥天大罪,就算你是登州的兵马提辖,也难免要受我们连累,吃了官司。”
孙立看了一眼兄弟,只想说一句你怎么现在才想起来。
孙新接着道:“事已至此,哥哥就跟我们一起去二龙山落草吧。”
孙立又是叹气。
顾大嫂说:“怎么,伯伯舍不得这个兵马提辖的官位吗?那就把我和你兄弟拿去送官吧!”
“大哥,事不宜迟,当断则断,官兵马上就来了!”
孙立苦笑道:“我孙立这辈子也想不到,我会落草为寇啊。”
顾大嫂一拍桌子:“既然如此,那我便跟伯伯拼个你死我活。解珍解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