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看着眼前摆放的自裁三件套,一时间老泪纵横。
他想起了自己一生的所作所为,不由得对天拜道:“太上皇,奴才今日先去了。”
张澄命人上前,将毒酒,白绫和匕首放在童贯身前。
童贯愣神道:“这毒酒,白绫,不是大丈夫的死法,我童贯虽身为一届阉宦,也为大宋开疆扩土,出了汗马功劳。
要死,也应该死于刀兵之下。”
忽地,他拿起了匕首,对准了自己的咽喉。
众人聚精会神,等待着童贯受法的那一刻。
只见童贯浑身颤抖,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不停滚落。
他大喝一声,全身用力。
却无论如何也刺不下去。
童贯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虚脱一般的趴在地上,嘴里还念叨着:“太上皇,奴才还想再伺候你几年啊!”
张澄看在眼里,心中没有丝毫同情。
童贯的所作所为早就应该千刀万剐。
只是仗着皇帝的庇护,才能逍遥到现在。
前几日新皇即位,该元靖康,取的便是安乐安康之意。
童贯不除,百姓如何安康。
既然他不想体面的离世,张澄自会帮他体面。
张澄眼光扫了一下随行过来的御营军士。
随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军士会意,拔出战刀,上前一脚踩住了已经虚脱的童贯。
童贯真正面临死亡时,完全没了先前那般慷慨气度。
他一面摆手一面大喊道:“你们不能杀我,我要见太上皇!我要见太上皇!”
军士得了新皇圣旨,动起手来自然有了底气。
只见他双手反握刀柄,朝着童贯后心猛地刺下。
“扑哧!”
童贯的哀嚎声顿时听之,取而代之的是从伤口和口鼻处不断流出的鲜血。
“额!太上皇!”
一代奸宦就此殒命,在被贬谪的途中,被钦差堵在役馆。
最后被一个不知名的小卒砍下脑袋。
与他轰轰烈烈的一生不同,他的死状可以说是十分凄惨。
张澄命人砍下童贯的脑袋,带着回到京城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