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娟很快给自己父母解去绑缚在身上的麻绳,林父林母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正堂门外,眼里满是问询之意,林娟缓缓摇头,拉了父母来到正堂门口。
贺晨轻轻点头,抬步跨入正堂,径直走到正堂左侧首位落座,徐兰母女分立贺晨身后。
“大人,快快请上主座。”
贺晨抬手:“贺庄主请坐,本官是客,贺庄主才是此间主人。”
贺良辰咽了咽唾沫,轻轻坐到主位,沐益风嘴角动了动,看向贺晨:“大人,是否让贺良辰庄主将庄中人都召来?”
“不用,让庄里的人带着将士们转一转,今晚既然借住于此,总得熟悉一番。”
贺良辰伸了伸脖子:“大人,小民这就安排人准备晚饭?”
“不用,此行将士近两千人,单凭贵庄人手,显然力有不逮。”
贺晨说完,看向林娟一家:“林姑娘,如今当着本官的面,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细说说。”
贺良辰坐立不安,脸现焦急之色,却不敢插口,只能是眼珠子在贺晨和林家人身上扫来扫去。
“父亲,母亲,快来参拜贺大人。”
受了林家三人一礼,袁小六端着茶盘跨入正堂,沐益风帮着袁小六将茶水斟好,跟袁小六一道出了正堂。
乔芷送了三杯茶水到林家人手中,林娟先于林父林母喝了两小口,将茶杯捧在手中:“大人,民女状告贺良辰,屡次命人到民女家恐吓胁迫,并打伤民女父亲,试图要民女委身于他!昨晚更是强闯民女家中,抓了民女父母,以行强迫之事!”
贺晨看向贺良辰,贺良辰起身走到堂中,朝着贺晨一礼:“大人,小民承认小民做法有些过激,但小民确实对林娟一见钟情!自从见了林娟之后,小民可谓是茶不思饭不想,都快落下病了,是以心急了些,小民愿意接受处置。”
“噢,贺庄主倒是识趣得紧,既然认下罪名,那本官便秉公决断!受贺良辰指使诸人,每人杖责二十,收监一月;贺良辰指使庄中护院强闯民宅行胁迫之事,且殴打林家人,抓林氏夫妇到贺家庄,指使护院欲对林娟进行迫害,数罪关罚,杖三十,罚银百两!贺庄主是否服判?”
贺良辰抬眼看了一眼贺晨:“贺大人,此间案事隶属庆马县管,大人越权插手,若是小民认判之后,庆马县县衙再行惩处,小民岂不冤枉?”
贺晨似笑非笑地看着贺良辰:“贺庄主,听说你庄中豢养护院近三百人,是否属实?”
贺良辰连连否认:“大人,这绝对是有人刻意诬陷小民!豢养三百护院,且不说有违皇朝律令,更何况小民哪来那么多的钱粮养这么多护院,还请大人明查!”
“贺庄主不必急于否认,结果很快便能水落石出,按皇朝律令,豢养超过二十护院,须向官衙报备,不知贺庄主豢养了多少护院?”
贺良辰眉头皱得更深,难道这贺大人有意要帮我?
“大人,小民豢养的护院绝对未超过二十之数!其他都是庄丁,农忙之余,这些庄丁眼馋庄内护院会几手把式,所以跟着护院时常练一练,也就是强身健体罢了。”
贺晨吞了一口茶水在口中滚了滚咽下:“贺庄主,事实胜于雄辩,庄中有多少护院,取决于刀枪数量和衣靴是否进行了配给,你说对不对?”
贺良辰心下一突!又抬眼看了贺晨一眼,这贺大人究竟是何意?提醒我赶紧处理刀枪衣靴?
看着贺良辰脑门冒出的汗珠,贺晨轻咳一声:“贺庄主,坐吧。”
“大人,小民这便去将百两银子取来交给林家?”
“银子不急,贺庄主请坐。”
“大人,要不让小民的管家带人将庄中米、油菜品这些准备一番?”
“不用。”
说完,贺晨看向林娟一家:“林小姐,你跟令尊令堂是先行回家,还是暂住贺家庄一晚?”
林娟看了看父母才回话:“回大人,民女想在贺家庄暂住一晚。”
林父林母看了女儿一眼,又看向贺晨,想问一问女儿,又不方便开口。
“沐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