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一直盯到后半夜,都没在听到隔壁房间里有对话。
第二天一早,他离开客栈,做出一副又要去市场里献殷勤的样子,隔壁的人和他的手下彻底放松对他的怀疑。
在外面转了一圈,确定后面没人跟踪,他坐进了距离几十米外的茶楼,表面上是在喝茶,其实还是在监视。
一片叶子,随风飘进隔壁房间,轻轻落在角落里,只要不是特别仔细的过来打扫卫生,是不会被发现的。
袁泰祥心乱如麻,在房间里坐立不安,为了稳定情绪,他让人把文房四宝拿进来,铺开白纸开始练字。
刚开始的时候还能静下心,可越写越不是那么回事儿,以至于脑子里想的东西,跟笔尖写出来的内容大相径庭。
等他回过神儿的时候发现,一张纸上满是鬼画符一样的字,具体写了些什么他自己都认不出来。
深吸一口气,在心里跟自己说一定能度过难关,换了张纸,继续提起笔。
可是精神还是无法集中,等他第二次回过神儿的时候,纸上只有一个大字——死。
难道,眼前真是一个解不开的死局吗?扔掉毛笔,他有些不耐烦的对着门口喊:“来人,怎么上峰没有派人来吗?”
“没有啊。”手下恭恭敬敬的说。
“没有送来什么消息?”
“也没有。”
“滚吧!”
听到这段对话,小侯爷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看来血影堂高高在上的门主,的确是住在了自己隔壁。
不得不说,这位老兄还真会找地方,帝都有上百家客栈,偏偏选了这里。
袁泰祥来到帝-都,仔细考察了好几家客栈,最后确定现在下塌的这家,一开始就知道隔壁住这个年轻魂士,经过观察发现萧辰对自己应该是没有威胁的,所以才放心住下。
所谓大隐隐于市,身边住着个魂士算什么,像霜岚派那种故意躲进犄角旮旯的做法,反倒是更容易引起他人的怀疑。
他放下茶杯,咂着舌头说:“这茶啊,喝到现在总算是喝出点儿味道了,袁门主啊,我们两个还真是有缘呢。”
……
皇宫,御书房。
皇帝李定邦大怒,指着跪在面前的人说:“竟然敢挑拨朕和二弟的手足之情,苗正卿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苗正卿一脸正色道:“启禀陛下,卑职并不是要挑拨您和秦王殿下的关系,只是将怀疑的事情进行禀报,至于秦王殿下是不是清白的,经过一番查证就能得出结论。”
听了这话,李定邦的火气更大了:“就因为二弟的封地在豫州,你就要污蔑他对吗?朕的三弟泰王的封地也在那边,你为什么不说是他搞的鬼呢?”
苗正卿心道你这是不讲理,但嘴上不敢这么说,道:“泰王殿下并无接触血影堂的迹象,所以在下不敢栽赃嫁祸。”
他想表达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我不是故意给秦王栽赃。
“你……”皇帝气的双手发抖:“苗正卿,朕让你查消息是如何走漏的,不是查我的兄弟。”
苗正卿苦笑:“陛下,卑职就是因为查你吩咐的事情,所以查到了秦王殿下的头上,卑职也是觉得这件事非同小可,所以不敢私自查下去,特意来告诉您,请您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