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冷行直下,容色苍白,贝齿紧咬着下唇,努力的让自己的神志保持着清醒,强撑着自己身体看向那个站立在他面前,眼神倨傲嘲讽的男人。
忍着腹里不断翻绞的疼痛道;&ldo;他从未与我说过这些&rdo;
他这几百年,外界只知他一直闭关是为了提升实力,沉迷于此道而苦心造诣,甚少参与魔族事务。
难成想,阿枕居然会把这些事情看的清清楚楚,难怪当初托与他接手的时候应允的那般干脆,他还以为阿枕志在此处,倒是他想差了。
谢阮皱眉看着自己身上还没拔下来的刀剑,箭矢,不太耐烦的用食指轻点刀面,只听一声清脆的声响。
那剑就碎化成无数个细小的光点,消散在了阳光的余韵中,这会正打算把自己身上这倒霉的箭矢也给他取下来,就见红衣青年一副痛苦难忍的模样,心情霎时好了不少。
分出了点心思,慢悠悠的道;&ldo;反正人都没了,你想那么多干什么&rdo;
红衣青年压下腹中翻涌不停的情绪,心里闪过苦涩,难过,压抑,后悔,悲痛与一丝决然。
他到现在若还不明白,谢枕之与他究竟是什么岂非是多活了十几万年,也许是因为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久到不想分离,也许是在很久以前,虽知他来历诡异,却早已生出了些许情意。
但他不能,也不可以,他那短短二千年的时间较之于谢枕的寿时,无异于一个人类百年中的一天。
待所有的快乐过去,留下来的那个才是最为可怕,守着过去,陷在回忆里,而不愿再往前前行一步。
他做不到,也不希望别人去尝试,所以才早早的拔了自己的情根,以期自己再懵懂一些,明白的再少一些。
烨离喘了几口气,问道;&ldo;那你今日为何要抓我&rdo;
谢阮笑着拔下身上的箭矢,感叹这箭矢又费了自己几番功力,对着过会要封了谢枕而感到心情愉悦。
悠悠的叹了口气道;&ldo;生同穴,死同寝,这不是为了完成我那弟弟的心愿,这才来找的你&rdo;
毕竟越是痛苦挣扎的灵魂,吃起来才是最为美味,更何况还是一个魔王的灵魂。
男人拔完了自己身上的刀剑,箭矢,又慢条斯理的给自己的身上施了一个净衣术。
摸了摸自己秃了的脑门,冷淡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白衣少年,暗道,待封了你之前,定要在你身上讨回,才能泄今日所受的折辱。
看了看地上静默下来的红衣青年,不甚在意的道;&ldo;如何,都那么长时间了,可是准备好了&rdo;
红衣青年不做声,只是安静的跪爬在了地上,像是一个僵硬的傀儡,没了任何的思想与感观。
谢阮蹩了下眉,面上有着明晃晃的烦躁与不耐,道;&ldo;既然是默认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rdo;
若是在平时他还会极有耐心的去逗弄自己的猎物,让他们更加的害怕惶恐,可现在,他就想快点把这餐吃了,好去收拾自己的好弟弟。
谢阮抬起自己的右手,在虚空里握成爪,身体里的气息调动,地上的人就像是被人无形提住了脖颈一般,自发的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人用一股无形的力量吸附到了人手中。
谢阮提着那红衣青年的身体,手中力道不断的收紧,面上荡起的就是舒爽异常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