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相察觉到不对,可刚想退出,身后的门被狠狠摔上,在寂静的寝殿发出巨大声响。
外面火光团聚,清晰的刀剑声透过门板传进,他依稀看见,自己的死士被团团围住。
他怒拍门板,居然中了暗算。
耳边应时响起熟悉的声音,“相爷,别来无恙。”
秦楚暝站在他跟前,慵懒地拿着酒杯,走到他跟前,“这……姑且算是本王的回礼。”
“不过,相爷怕没本王的好运。”秦楚暝将手里的酒杯轻轻摇晃,递给他。
“王爷意欲何为?”陶相看着杯子里的清酒水,刺味十足,嘲讽道,“你以为,单是杀死本相,陶氏一族的势力就能瓦解?王爷未免过于天真。”
“相爷弄错了,这是我跟皇后的喜酒。”秦楚暝笑着看他,充满挑衅,“您是本王的丈人,自然要喝一杯,当作祝福。”
陶相回瞪他,门外的声音在攀上巅峰后渐渐息止。秦楚暝懒得笑了,将酒杯随意往地上一扔,淡漠脸,“算了,您祝不祝福,本王不在意。”
孙书将门推开,秦楚暝扫他一眼,“请相爷去王府,好生招待着。”
孙虎上前问,“王爷,我们答应皇上的已经做完,接着是否照原计划?”
“你慢慢走去,通知皇上,说,陶相已经就地处死,请皇上安排下一步。”秦楚暝强调,“慢慢走过去。”
“是。”
御书房
郑棕英不停踱步,“已经很久了,还没点儿动静,不会生了意外?”
“陛下,陶相虽有死士暗中跟着,但您将大半支禁军交给楚王,这么多人对一些死士,还是绰绰有余。”叶中宽慰道,“您镇静些,别担心。”
“朕根本无法镇静。。”郑棕英碰着手里冰凉的玉玺,心里的燥热源源不断,“老人说,打蛇要打七寸,倘若一次打不死,就会被蛇反过来,咬上一口。倘若此次不能将陶相斩草除根,那日后,别说除去他,就是朕的皇位……”
“陛下。”孙虎叩响门,“臣奉楚王之命,来向陛下汇报。”
“快请进。”郑棕英喜出望外,亲自跑到门口,替他将门打开,“事情如何?”
“王爷亲自杀处死了陶相,只等陛下后一步安排。”孙虎恭敬道。
“好。”郑棕英高兴得手足无措,“你告诉王爷,今晚辛苦他了。请王爷先回府上休息,朕的封赏、许诺,明日就会送到楚王府上。”
“是,臣告退。”
孙虎后离开,郑棕英扯开一个喜悦而阴狠的笑容,他拿起桌上明黄的圣旨,随手扔进叶中手里,“老虎就要出笼子了,你赶快跟上。”
“养着老虎在身边,朕只要一想着,心头就不安。”郑棕英对着灯烛,笑道,“不过,朕捏着你的小辫子,不怕你不听话。”
今晚,他实在太兴奋了。
所有他看不顺眼的绊脚石,都会在今晚死去,明早,就是一个全新的、如旭日东升般的大郑王朝。
他的朝堂,真真正正,是他做主了。
“臣遵旨。”叶中迅速走出御书房。
……
秦楚暝在椒房殿悠闲地转了两圈,将里外的陈设仔细打量一番,还将她的衣柜,甚至是女人家用的妆奁盒、胭脂水粉,都挨个过目。都看完了,便坐在桌边喝茶。
孙虎叩门,走进椒房殿,“王爷,陛下说,您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