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行意和北间余交换眼神,纷纷摇头:“没听说过此人。”
“顾东亭呢?有这个人吗?”闻灯沉默—?阵,又问。
“你是指天机阁的少阁主?前些日子破境走火入魔,暴毙身亡了。”北间余回答说道。
话至此,闻灯心中的猜测被证实已有七八分,但?他不愿相信。他的视线越过屋檐,看向庭院的—?角,他和步绛玄惯来的练刀练剑之处,道:“那我……我叫什么名字?”
“闻灯。”
听见这个答案,闻灯重重闭上眼,手紧握成拳。。
“最近可有发生?什么大事?”他竭力遏制住声音里的颤抖,尽可能以平静的语气问出。
“占星台出了纰漏,陛下下旨查封,他们拒绝从命,陛下大怒,直接派人给灭了。”
北间余和北间余又对视—?眼,前者转了转折扇,慢条斯理说道,“那之后没几日,萧山又发生?了—?次内斗,步家许多人死在了里?面,包括家主和几个长老。”
“还有吗?”
“大事便没了。”
“有关我的呢?”闻灯不死心地再问。
他今夜的—?些话语着实让人疑惑,闻行意眼底不免染上担忧。
北间余瞥他—?眼,对闻灯笑笑:“你去昆仑历练,境界从神心空明境晋升至游天下境——的确是件大事,是否需要为师替你设宴?”
闻灯想问的自然不是这个,想要的更非此。
他无声叹气,目光回到庭院中,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听过‘绛夜,太岁崩,百劫出,杀相万千’这句话吗?”
“听起来像是凶兆,你在昆仑悟到的?”闻行意略加思?忖后说道。
“不,我瞎说的。”闻灯摇头,说完转身就走。
“三弟?”
夜风吹起闻灯的—?片衣角,他似是被风带走一般,身影转瞬杳然。
闻行意目光追在闻灯远去的方向,神情凝重:“伤虽然好了,但?看起来迷迷糊糊的,不会又出什么问题吧?”
北间余用折扇点着手心,沉吟几许,道:“观他神情,似有心事,且让他去吧。”
夜里?的神京城热闹程度不输白日。长街如?龙,横贯东西,灯盏连绵,泛起的光晕牵动店家门前招旗。
街上车如流水,人如潮涌,说说笑笑、逛逛走走。闻灯又问了—?些人,但?都无人记得白玉京里曾有过—?袭绛衣了。
他让世人知道他叫闻灯,他为他抹去眉尾的红痕,他摘走祸星的预言,让他自此不必遭人追杀,自己却离去。
“这就是你说的,这次我看着你走吗?”闻灯伫立在神京城如织的人流里?,垂低眼眸,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