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素来严肃的四叔竟是如此动情感性之人!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谢余川到底是不懂如何安慰谢麟谦,扭头去了谢清瑶那辆马车,跟车夫坐在一块。
聊聊山水,吟诗作对。
他听了一会儿车厢里的声音,不太对劲。
什么“赢了”,“我又输了”,“玩不过主子”。
等他好奇地去看里面的人到底在做什么,发现谢清瑶在跟丫鬟们打牌。
谢清瑶抬眸:“你要一起玩吗?”
谢余川温润的脸庞牵起一抹笑意,道:“不了,你们玩。”
他其实不会打牌……
回头定要让人教教他,让谢家那些兄弟姐妹都学学。
马车就这样走了一日,风平浪静,直到第二天夜里。
两边树木茂密,风声簌簌。
“咻——”
“咻——”
“咻——”
数道暗箭以雷霆之势袭来。
“有埋伏!”侍卫中有人高声喊道,“保护好马车上的人!”
原本小憩的谢清瑶睁开眸子,从之桃她们脸上看到了惶恐。
霜月,墨竹神情一凛,从车厢抽屉抽出剑,下了马车。
“不许任何敌人靠近马车,首先保护夫人的安危。”
外面厮杀声不绝于耳。
“别怕。”谢清瑶拍了拍之桃的肩膀。
之桃咽了咽口水,小脸发白,嘴上仍道:“奴婢不怕,有夫人在,就什么都不怕了。”
?凝和初露握着匕首,掀开一点车帘子看外面的情况,若是情况不对,她们也好应对。
杀手的身手不错,奈何冒头了才知道,原来不止外面的二十个侍卫,谢清瑶他们还有十多个暗卫!
一个黑衣人发狠突破重围,冲向谢清瑶的马车。
“噗嗤。”一声。
墨竹的剑从后面刺穿他的身体。
杀手不甘心地摔倒地上,“差,一点点……”
死不瞑目。
霜月冷着脸补刀,差点把人捅成筛子,“差一点?侮辱谁呢?”
不一会儿,满地的尸首,空气中弥漫着厚重的血腥味。
悉数补刀完,墨竹回到马车上,禀报:“夫人,全都死透了。”
“嗯。”谢清瑶神情冷静,“这只是第一波,接下来还会有更厉害的等着我们。”
她递了张帕子给墨竹,“你们辛苦了。”
墨竹一时怔忪,旋即才接过了手帕,上面有淡淡的清香,跟谢清瑶身上的味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