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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没事，有后期，&rdo;陈正森不以为意，应该是早发现了：&ldo;甄心都下枪了，难道还让他重来？这场戏你记一下，等……&rdo;

正说着，走廊对面过来一个人，用一双红肿的眼把他们看着，是谢丹怡。她一直在等，显然哭过，此时正用一把悲情的目光在他们中间寻找，很快地，她露出了震惊的神情：&ldo;他们俩……没出来？&rdo;

第10章

新秘书姓李，四十多岁，看起来是个温和可靠的人，她把高准让进诊室，朝方炽点个头，关门出去了。

&ldo;方医生。&rdo;高准的视线有些躲着他，但唇角抿着，挂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ldo;今天心情不错？&rdo;方炽当然感觉到了，露出老朋友似的笑容。

高准笑得更深：&ldo;又能来咨询……我很高兴。&rdo;他像个害羞的孩子，微红着脸，越是想笑越努力憋着，这种孩子总让人很想疼爱。

方炽注意到，他对身后关上的门似乎完全不在意了，没有出汗，也没有恐惧：&ldo;请坐，&rdo;他拿着纸笔走过去：&ldo;今天我们试试上次说的肢体接触练习。&rdo;

高准并没坐下，而是深吸一口气，两手颤抖着放在自己的西装纽扣上：&ldo;关于空调……我觉得你是有道理的。&rdo;他面对方炽开始脱衣服，一颗扣子、两颗扣子、敞开的胸口、束紧的腰线，那竭尽全力的样子让方炽不自觉吞了口唾沫，嗓子有些发紧。

其实这个举动有些唐突，也有些勉强，方炽知道，高准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讨好他，但他没有打断，而是看着他继续，高准把带着体温的西装轻轻搭上椅背，然后缓慢而坚定地摸上领带，今天他打的是一条asttie，黑白花纹，很讲究。

他拽住结扣的地方，轻轻一扯，真丝领带就松散开来，轻薄地、服帖地垂在胸口：&ldo;我按你说的练习了，这样行吗？&rdo;

天哪！方炽很长时间没有说出话，这是第一次有男人专门脱衣服解领带给他看，也是他第一次看一个男人脱衣服而感到尴尬：&ldo;高先生，&rdo;他咳了一下：&ldo;你做的很好……我想问，你在家做这些练习的时候，心里想着什么？&rdo;

高准答得理所当然：&ldo;想你，&rdo;他把领带攥在手里：&ldo;我想象你在对面看着我，就像现在这样，你鼓励我，让我有勇气。&rdo;

方炽摇了头：&ldo;不对，你做任何事不应该是为我，而是为你自己，比如解领带，你想着去解脱，而别想着让我高兴。&rdo;

高准紧张起来，攥领带的手不知道往哪放，似乎想把它再系回去，方炽发现了，马上倾身抓住他的手，温柔地说：&ldo;没关系，慢慢来。&rdo;

他们站得很近，近得能在对方瞳仁里看见自己的脸，方炽惊讶，原来自己在他眼里是这个样子，热切、敦厚、真诚，他往前又近一步，快贴上他的脸：&ldo;这个距离你能接受吗？&rdo;

高准立刻把头低下去，带着笑音：&ldo;这样……很奇怪。&rdo;

像是那种被好朋友搔痒的笑，方炽觉得他对自己已经完全没有戒心了：&ldo;我可能会表现得比较有侵略性，&rdo;他向他又走一步，这次高准后退了，方炽问：&ldo;为什么躲，那天晚上我们都抱在一起了，现在为什么害怕？&rdo;

&ldo;不、不知道，&rdo;高准表现出焦躁，呼吸开始急促：&ldo;晚上……我看不见你的脸，现在这样……&rdo;

方炽又走了一步，高准红着眼角再次往后退，方炽看得出他在努力适应，其实对两个男人来说，这个距离已经大大超出标准了，但他就是不想停下来，他清楚这算一种轻微虐待心理，他不过是放任了自己。

后背顶上墙壁，高准退无可退了，方炽在他面前两厘米处，呼出的气息不断喷在额头，他闭起眼，以为方炽还会靠近，结果并没有，方炽退开了些，轻声说：&ldo;接着我们试试触碰。&rdo;

碰哪里？这是个问题。他之前接触过ptsd病人，做过类似治疗，经验告诉他从肩膀开始是个好主意，但对象是高准，他打算换个方法：&ldo;高先生，就人这种动物来说，胸部以下、膝盖以上都属于敏感部位，所以……&rdo;他把修长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ldo;我碰你的脸可以吗？&rdo;

他成功引起了高准的注意，这种手法可以大大提高受试者的感度，高准的眼神在他和那些手指间游移，露出胆怯的神情：&ldo;只是碰的话……&rdo;

他成功引起了高准的注意，这种手法可以提高受试者的感度，高准的眼神在他和那些手指间游移，露出胆怯的神情：&ldo;只是碰的话……&rdo;

方炽笑起来：&ldo;要不还能干什么。&rdo;

高准愣了一下，别扭地低下头，方炽试探地把手掌盖在他额头上，额角有汗，看来他还是紧张：&ldo;放松，觉得不自在的话，把我想成女性。&rdo;

高准没说话，倔强地忍耐，方炽的手指顺着他的鼻梁往下，在鼻尖上轻轻一点，落在人中，这里的皮肉很柔软，手指短暂停留，滑过微翘的唇瓣，在下唇线的凹陷处按了一下，继续往下，颏骨、喉结、衣领、快速喘息的胸口、上腹、肌肉紧绷的肚子，直到范思哲的金属皮带扣，他停下来：&ldo;然后是四肢。&rdo;

大手向两侧移到腰间，顺着肋骨往上捋到腋窝，可能是痒，也可能是不适应，高准发着抖，把嘴唇咬得发狠，方炽腾出手上去拨了一下：&ldo;别咬。&rdo;

&ldo;能、能不能停下来……&rdo;高准哀求地看着他：&ldo;很奇怪。&rdo;

&ldo;再忍耐一下，&rdo;方炽顺着大臂、肩膀、小臂的顺序摸到他手腕，环住握了一把，然后手掌上翻，跟他合掌，高准突然看向他，用一种奇异的目光，方炽注意到了，正疑惑，高准动起手指，缠住他，和他十指交握。也就是一瞬间的事，两个人都呆住了，高准连忙缩回手，涨红了脸：&ldo;对、对不起！&rdo;

方炽皱起眉头，好像意识到什么，高准急着跟他解释：&ldo;对不起，我很久没跟人握手了，而且太紧张……&rdo;

&ldo;嘘……&rdo;方炽安抚他：&ldo;没事，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做什么都可以，做你想做的。&rdo;

高准用有些埋怨的神情看着他，像是希望他停止，但方炽没有让步的意思，他贴着他蹲下去：&ldo;接着是腿，&rdo;为了缓解气氛，他开起玩笑：&ldo;你别踢我哦。&rdo;

高准并没笑，方炽感觉到他浑身紧绷，两条腿死死夹着，他握住那片漂亮的大腿肌群：&ldo;稍微分开点，可以吗？&rdo;

高准不动，他也不好勉强，手顺着精良的西裤布料滑下去，包住膝盖，落下小腿，在脚踝处环住，然后打算原路返回，高准一直是尽力配合的，当他的手从下往上摸索的时候，高准却受不住了，两手紧紧按住他的手，不让他更上一步：&ldo;别……别……&rdo;

&ldo;你为什么发抖？&rdo;方炽问。

&ldo;我不知道。&rdo;

&ldo;你对我说谎。&rdo;

&ldo;我没说谎，我真的不知道！&rdo;他开始推搡方炽，方炽先是意外，很快发现这可能是个机会，于是象征性地和他拉扯，他只用了很小的力，高准的反应却很大，像条被网出水面的鱼，在他怀里绝望地挣，他眉骨被抓伤了，面颊也挨了拳，可仍牢牢抓着高准的手腕，把他翻过去从后摁在墙上，用全身的力量压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