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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高准哀求地看着他：&ldo;我像喝醉了一样躺在床上，没有力气，他站在对面，我看见……他什么也没穿，下面高高翘起来，贴着肚皮，一个勃起的男人。&rdo;

方炽觉得自己怪怪的，下意识用记录本遮住裆部，高准没发现他的异样，接着说：&ldo;房间很黑，但四面都是镜子，我在镜子里看见他爬上来，然后压住我，在我耳边说……&rdo;

&ldo;他说什么？&rdo;

&ldo;他说……&rdo;高准开始发抖：&ldo;说他要嫖我。&rdo;

不知不觉的，方炽停下了手里的笔，全身心听着他讲述：&ldo;他摆弄玩具一样摆弄我，我像个婊子似地被他折腾，仍然很疼，他很粗很大，我完全招架不了他……&rdo;

&ldo;你还有什么反应？&rdo;

&ldo;我叫，&rdo;高准的脸红透了：&ldo;因为是在房间，我不管不顾地叫，很不要脸！&rdo;

不知不觉的，方炽停下了手里的笔，全身心听着他讲述：&ldo;他摆弄玩具一样摆弄我，我像个婊子似地被他折腾，仍然很疼，他很粗很大，我完全招架不了他……&rdo;

&ldo;你还有什么反应？&rdo;

&ldo;我叫，&rdo;高准的脸红透了：&ldo;因为是在房间，我不管不顾地叫。&rdo;

&ldo;你高cháo了吗？&rdo;

高准可怜地点头：&ldo;他不停地作弄我，我控制不住。&rdo;

方炽感觉自己胯下有一团火，心里也有一团火，下头那团是欲，上头这团是怒：&ldo;除了他，你还梦到过别人吗？&rdo;他尖锐地补充：&ldo;除了我。&rdo;

高准明显迟疑了，然后说：&ldo;没有。&rdo;

方炽终于给心上那团火找到了出口，他把笔拍在记录纸上，严厉地说：&ldo;你觉得我看不出来你在说谎？&rdo;

高准缴械了，身体前倾，焦急地辩解：&ldo;只有一次！&rdo;

方炽糟糕地发现，高准就范了，他的怒火却更盛：&ldo;是谁？&rdo;

&ldo;是……&rdo;高准还想隐瞒，方炽用表情告诉他，他瞒不了的，于是高准说：&ldo;是jt。&rdo;

方炽早猜到了这个名字：&ldo;为什么是他？&rdo;

&ldo;因为他让我很害怕，&rdo;高准陷入一种类似闪回的状态：&ldo;之前澳门有一场拍卖会，我带的他，晚宴他喝多了，回房间的时候，他把我顶在酒店走廊上……他好像勃起了，我不能肯定，或许是手机……&rdo;

&ldo;这种事还有吗？&rdo;

&ldo;还有一次表现主义巡展，有一副作品是表现同性间的……性爱，&rdo;高准偷偷观察方炽的神色：&ldo;我和他研究作品的时候，他问我有没有看过《春风沉醉的夜晚》，我看过，但我说没有。&rdo;

&ldo;《春风沉醉的夜晚》是什么？&rdo;方炽问。

&ldo;一部关于男同性恋的电影，&rdo;高准不安地缩紧手指：&ldo;里头有一场戏是在浴室，很……那个。&rdo;

方炽皱眉：&ldo;你为什么看这种片子？&rdo;

&ldo;我喜欢娄烨，他的片子我都看过，&rdo;怕方炽误会，高准又解释：&ldo;我们这行很多人喜欢他，他的镜头很漂亮。&rdo;

方炽不想在这些枝节上纠缠了：&ldo;说说你和jt的梦吧。&rdo;

高准不愿意说，用沉默对抗，方炽等了一会儿，看了一眼表：&ldo;要不今天先到这儿。&rdo;

他做出要结束的样子，高准马上说：&ldo;塞尚有一幅画，叫《强奸》，你看过吗？&rdo;

那是一幅很有视觉冲击力的画，傍晚的森林，青紫的礁石，苍白的女人被赤红的男人攫住腰肢，恰巧方炽看过，在认知心理学的课上，但他却说没有：&ldo;你形容一下。&rdo;

&ldo;就是……&rdo;高准艰难地措辞：&ldo;一个男人，在野外和一个女人……他强迫她，梦里jt就是那样强迫我的，&rdo;他已经不知道用什么神态面对方炽了，窘迫地捂着口鼻：&ldo;我反抗了，真的，但是他不放过我，我拼命地扭动，没有用……&rdo;

方炽完全勃起了，他恨自己的性欲，更为这种不专业的应激反应懊恼，可结果呢，他迁怒给高准：&ldo;你有快感，不是吗？&rdo;

&ldo;我……&rdo;高准想反驳，搜肠刮肚却无话可说。

&ldo;梦里有快感，身体也很可能有反应，&rdo;方炽做了一个动作，就是摇头，表示否定评价：&ldo;也许醒来你发现自己梦遗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