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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高准松开紧咬的牙关，用滚烫的嘴唇去碰方炽的面颊，方炽很敏感地躲开了。高准不放弃，用半个身体的重量坠住他的脖子，偏着头，从下去够他的嘴唇，方炽太清楚他的伎俩，先他一步低下头，把脸埋在他消瘦的脖颈处，缓缓喷出一口凉气。

&ldo;嗯……嗯……&rdo;高准颤颤的，屁股停不住地扭，下身越来越硬，和方炽的死死顶在一起：&ldo;方医生……方医生！&rdo;他没羞没臊地摩擦，十个指头揪紧方炽的t恤，求救似地叫他的名，但方炽不应，只一遍遍捋他的身体，在他的下身上蠕动。

这一夜那么长，长得人头脑麻痹，连怎么结束、怎么入睡的都不知道，等高准醒过来，天已经蒙蒙亮，他腰眼酸疼，两条腿仍然夹着方炽的一条腿，昨晚他就是这样拱着屁股在那上头摩擦的。高准羞得不敢回头，悄悄掀开被子，只见裤裆上黏糊糊的，是一层压着一层的精液，有些地方已经干透变硬。

背后有翻身声，高准像竖起耳朵的小鹿，机警的，一动不敢动，方炽下床了，踩着拖鞋走进洗手间，门关上，洗澡水哗哗淌下来。高准抱着腿在床上等，湿粘紧绷的内裤让他很不舒服，他不敢回忆昨晚的自己，太放荡太肮脏了，想到这儿，他赶紧起身查看被子，生怕弄脏了方炽的床铺，正弓着腰，方炽出来了。

他不看他，自顾自穿衣服，高准怕了，轻轻地叫：&ldo;方医生。&rdo;

他不理他，径直到厨房去弄早餐，高准用自己的衬衫捂住下身，追到厨房：&ldo;昨晚是我不好，你千万别……&rdo;

&ldo;好了，&rdo;方炽显得很烦躁：&ldo;去洗澡，八点出发。&rdo;

高准心惊胆战地问：&ldo;那……什么时候陪我回去取东西？&rdo;仿佛已经能猜到结果，他瓮声瓮气地说：&ldo;是不是……不取了？&rdo;

方炽冷漠地背过身，用餐刀切碎一只刚剥了壳的煮鸡蛋：&ldo;晚上再说。&rdo;

这一天高准都没过好，失魂落魄地坐在他的办公室，布展秘书来找过几次，都被他推到jt那儿去了，直到下午三点多，jt有事先走，他才勉强看了几个案子。心不在焉地熬到四点半，他动身往方炽那儿去，赶到时李秘书还没走，亲切地给他倒了茶，翻着来访纪录说：&ldo;最后一个客人了，马上结束。&rdo;

高准微笑着道谢，在长椅上坐下，果然五分钟不到，诊室门就开了，一个穿西装的高个子走出来，活泼的双眼皮，年轻人特有的那种饱满咬肌，右手中指上一枚定制款镀银戒指，高准记得是某位波兰籍独立艺术家的作品：&ldo;jt？&rdo;他惊讶地叫他。

jt比他还意外，大眼睛瞠得溜圆，那眼中先是惊喜，春水消融一样光润，然后是惊惶，像逃了课的孩子似的，最后才恢复一个成年男人该有的平静：&ldo;老师，&rdo;他尊敬地打招呼，口音听起来有点怪：&ldo;你怎么也……&rdo;

他说的是心理咨询，高准有一瞬间的慌张，但很快摆出上司的样子：&ldo;最近压力大，来放松放松，你呢？&rdo;

&ldo;我……我也是。&rdo;他明显在说谎，高准不想探究，也不感兴趣：&ldo;上周定的那个唯美艺术展，准备得怎么样了？&rdo;

&ldo;前期已经结束了，乙方找的是……&rdo;边说，他习惯性地把高大的身躯向高准靠，那种窒息般的压迫感又来了，高准躲闪着后退，诊室门这时开了一条fèng，方炽擦着镜片站在门口，用一种礼貌却熟稔的语气说：&ldo;高先生，来吗？&rdo;

高准当然去，和jt擦身时，随口说了句&ldo;多休息&rdo;，直到门在背后关上，他才呼地松了口气。

&ldo;你们认识？&rdo;方炽问得有些凝重。

&ldo;jt，&rdo;高准放下皮包，似乎不敢相信：&ldo;他怎么会来，他是什么……病？&rdo;

&ldo;普通失眠而已。&rdo;方炽把办公桌上的病例本合上，病因那一栏他写的是：对同性上司存有性幻想。

&ldo;是太累了吗，&rdo;高准自言自语：&ldo;他不像会失眠的人。&rdo;

方炽的语气突然不快起来：&ldo;你很关心他？&rdo;

高准愣了一下，马上说：&ldo;不，我只是……&rdo;

方炽做了个&ldo;停&rdo;的手势，他知道自己过激了，因为想起了刚才咨询的内容，谈到对上司的性欲时，那个年轻人痴迷地说：&ldo;我觉得他对我也有意思。&rdo;

&ldo;你为什么会这么想？&rdo;方炽边做记录边问。

&ldo;他有时会偷看我，从他办公室的窗口，我故意靠近他的时候，他会有一种……害羞似的反应，我觉得他是在勾引我！&rdo;

&ldo;他有向你表达过吗？&rdo;那时方炽还不知道这个被臆想的上司是谁，问得毫无感情。

&ldo;没有，他不会的，&rdo;年轻人转动他的大眼睛，显得很兴奋：&ldo;他在等我主动，&rdo;他表现得不像是在咨询，而像是在商量：&ldo;他那个年纪，还是上司，不可能主动。&rdo;

&ldo;你们相差很大吗，我指年龄。&rdo;

&ldo;十多岁吧，&rdo;说到年龄，他似乎有些气馁，很快又自我平复了：&ldo;但年龄不是问题，youknow。&rdo;

&ldo;你有海外生活经历？&rdo;

&ldo;对，小时候一直在加拿大。&rdo;

&ldo;你打算怎么办呢，&rdo;方炽抬头看了他一眼，在现实危害性一栏里填上了&ldo;风险&rdo;：&ldo;对这位上司。&rdo;

&ldo;找个合适的机会把他堵住，&rdo;年轻人皱着眉头思考：&ldo;他很精明的。&rdo;

&ldo;你原本的性取向是？&rdo;

&ldo;哦，我有女朋友，&rdo;年轻人松了松领带，真丝提花的，看得出价值不菲：&ldo;为了他，我分手了，&rdo;他自嘲地笑：&ldo;现在我对analsex也没那么反感了。&rdo;

&ldo;你把他堵住是想……&rdo;方炽斟酌着用词，想来想去还是用了他刚才的那个词：&ldo;和他肛交？&rdo;

年轻人笑着舔了下嘴唇：&ldo;doite。&rdo;

doite，鸡jian，方炽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不想在高准面前失态：&ldo;这个jt，他多大了？&rdo;

&ldo;上个月刚过完二十三岁生日，&rdo;高准神情自然，像只无辜的羔羊，显然对jt的意y一无所知：&ldo;他还是个孩子，怎么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