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悠长苍凉的曲调伴随着浪花远远传开,一曲渡魂,林安宁吹响着送葬的渡魂曲,愿灵魂渡往彼岸,如若还有来生,愿他们平顺安康。
“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司徒静走到南宫音身边。
“打算……”,南宫音机械的重复着司徒静的话,他大脑放空,许久才找回思绪,他笑容苦涩,“我们会回中洲去吧……”,只是南宫音实在不知道他回去后要如何去面对死去的那些同门们的亲友。
死去的人不会复生,而遍寻不见踪影的人,奇迹并不会发生,并不会有什么戏剧性的情节上演,他们尸骨无存,胜天楼里,最终还活下来的只有寥寥数人。
露卡布的村民早已死去多时,而姓摩的那些黑衣人手下在战斗结束后没多久他们的身体就开始溃败,他们在痛苦中哀嚎着死去,也算是恶有恶终,大快人心。
而真正还活下来的人却很少,很少。
胜天楼里的伤员本就不多,虽然伤员们保住了一条命,但除了那四个跟司徒静他们同时被抓进胜天楼的倒霉蛋,其他伤员就算还活着,却都已神智尽失,他们空留一具躯壳。
林安宁很是费了一番心力为他们拔除了他们身上被驭魂阵打下的印记,可惜已经没用了,他们的神智已然被磨灭,林安宁不知道以后他会不会找到让这些人重新恢复神智的办法,但目前的他无能为力。
姓摩的已经死了,可惜没让他遍尝所有他在别人身上用过的手段。
这姓摩的其实是就是个软蛋!他对别人下手毫不留情,但轮到他自己,他才挨了仅仅两刀便哀嚎哭叫着招供出了他的八辈祖宗。
田末,一个曾根本无缘修真的普通人。
不过,某天天降金手指后,田末便走上了龙傲天之路,一个天性残忍嗜血的人得到了力量后,他会做些什么,这不难想像,幸好,罪恶如今已被终结。
只是,“还真的是一个规模庞大的组织啊!”
按照姓摩的的说法,他们的组织极其庞大,天穹大陆遍布像他这样的人像胜天楼这样的地方。
姓摩的说出这点后还一度想借此威胁司徒静他们放了他,但,放过他,好笑!蓝无颜直接给了姓摩的一刀算是给他的“奖励”。
姓摩的扛不住,只好继续老实的交待,其实他们不过是组织中最不起眼的小喽啰,“神”,组织中的人都自称是神的使者,而真正的神,组织中的那些高层,姓摩的根本不曾见过。
这个组织并没有名字,或者说,姓摩的并不知道这个组织的名字。
姓摩的是被他的金手指,一个附身在他身上的残魂的指点下加入那个组织的,不过那残魂太爱指点江山干预他的想法插手他的人生,所以姓摩的一怒把那残魂干掉了,所以对那个组织,姓摩的了解得并不多。
不过姓摩的曾悄悄查探过这个组织的底细,可惜他还没有查出太多有用的东西便因为一些锁事与组织中的其他人产生了冲突,然后他便被发配到了偏远的红坞。
红坞斗兽场布置的驭魂阵确实是他的手笔,蓝衣人也是他要求手下筛选出来的,那都是他用来做实验的材料,只是听说了那庞大的蓝衣人的数量后,姓摩的破口大骂了起来,“狼子野心!小人!”
红坞那黑雾人确实是姓摩的的手下,姓摩的出海寻宝发现这个地方后,他便再没有回过红坞,材料都是手下三不五时打包给他送过来的,不过每次送的人数都不多,姓摩的竟不知道他的手下也学着他私下在搞试验,并且还私自克扣了他那么多材料,姓摩的狠狠咒骂着,知道那人已经死了后,姓摩的还道:“死得好!”
围观的人全黑了脸,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人,那人该死,你这姓摩的也逃不掉!
天高皇帝远,来到这个地方后,姓摩的便另起了炉灶,他既未见过神又谈何敬畏,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姓摩的从此便自称为神,这方天地,他便是神!
这般嚣张的言论姓摩的当然又为自己争取到了一顿“奖励”,姓摩的被吓得赶紧吐出了他心中最大的秘密。
姓摩的画出了一串字符,这是他九死一生付出了极大的代付才发现的东西,这绝对是那个组织藏得最深的东西,姓摩的笃定,可惜姓摩的翻查了不少资料还是没能破解这串字符的意义。
两排蝌蚪文,看起来确实有点像是字符,不过司徒静见识有限,他认不出这是什么文字,蓝无颜等人同样不知,齐明还有南宫音那帮人也没有一个能认出这字符,司徒静寄希望于机甲能给出个答案,可惜机甲的资料库里也并未收集到任何相关信息。
姓摩的又招供出了一大串的名单,司徒静列了个清单,他们本就打算周游这个世界,去到下一个地方后,这份清单或许就能派上用场,按图索骥,他们也许能除掉更多类似胜天楼这样的地方。
司徒静他们并非立志拯救世界消除黑暗的英雄,但既然已经发现了黑暗,他们都想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做一些让自己心安的事情。
“这是玉容丹”,司徒静递给南宫音一个玉瓶,“捏碎了涂在脸上,可以消掉你脸上的疤”。
还活下来的人除了受到驭魂阵的影响,有几个还中了毒,甚至南宫音那帮人里中毒的也有好几个,司徒静启动了机甲的实验室功能,给中毒的人采了血化验之后调配出了相应的解毒剂,不过司徒静他们手里的药材不够,南宫音那帮人纷纷慷慨解囊才凑齐了药材给中毒的人都解了毒。
想着也应该投桃报李,司徒静看到南宫音脸上那醒目的伤疤后便想到了灵云戒里收着的几瓶玉容丹。
“放心,这丹药效果很好的,连用三天包你药到疤除”,虽然这话由司徒静说出来好像并没有什么说服力,司徒静脸上的疤比南宫音的还要更夸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