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浲喝了口水,“反正你也是命不久矣,”他恶劣地直视着仇临,“告诉你也无妨。”仇临瞬间笑容绽放,一把搂住顾浲的脖子,“那我可要活久一点,不然就亏了。”顾浲笑着摘掉他的帽子,“你别压死我就不错了。”画面突然发出一阵警示音,顾浲拍了拍仇临的背让他起来,果然就看见杰瑞正和几个雌虫在交谈,虽然听不见声音,但从杰瑞那夸张、还略带嫌弃的表情,就知道他多半是在说顾浲这个怪胎。仇临看着那几个雌虫,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眼顾浲,试探着开口,“那些可能是星盗。”顾浲挑了下眉,仇临到底是个将军啊,“怎么看出来的?”仇临俯视着顾浲,神色暧昧,顾浲无奈,仰头亲了他一口,后者这才乖乖答道:“手腕上的智脑明显突出一些,大部分都是一只脚着地,一只手放在餐食边。而且他们是少有的点了餐食的顾客,餐食里多半是蔬菜。另外你看,他们都戴着宝石耳坠,”仇临把屏幕放大,顾浲这才发现他们都耳坠有些怪,“耳坠背面都粘着块东西,这是因为常年住在飞船里,而这不仅是耳坠,更是阻碍飞船嗡鸣声的耳塞。”顾浲听他分析得头头是道,不禁笑道:“行啊,仇将军。”将军两字咬字格外重,仇临也格外受用,一手按在顾浲的大腿上,“其实,我在星盗赏金榜上看到过其中一个雌虫的脸。”顾浲简直被他气笑了,一把推开仇临得意的脸。仇临也不生气,一手卷着顾浲的发尾,“雄主觉得是他们绑架了安德洛?想鼓动他们把安德洛卖给您?”顾浲摇了下头,好笑的捏着仇临的脸,“哪有这么简单,就算是他们抓的安德洛,也不可能卖给我啊,除非他们是蠢蛋。”他不过是试探一波,只要判断安德洛可能在他们手里就好了。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顾浲,“那雄主要去抓他们吗?”顾浲摇头,这些星盗狡猾的很,他手里又没有精明的下属,“不着急,还不确定就是他们做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顾浲干脆说到底,“之前那六个军雌给你下的毒,可能就是从星盗手里买的。”顾浲向后一靠,戴着黑手套的手撑在下颌,“你说,我要不要弄清楚这件事,帮某位将军报仇呢?”作者有话说:两只狐狸两只狐狸,精的很~精的很~一只不能生育一只双腿残疾~真相爱~真相爱~顾浲:反派难当,又要干事业又要为自己老婆操心仇临:喜欢安德洛?那安德洛就去死吧安德洛:……额示弱(修)示弱,有时候是一门艺术。就比如现在,仇临早在那场婚宴还没开始之前,在他开口邀请这六个雌虫的时候,就已经计划好了,让星盗卖给他们名为毒药,实为解药的药液。到时候他就可以说自己身体恢复,就是因为这种毒药带来的意外功效。之后,再让那个星盗出面,反咬一口,陷害那六个军雌是与星盗勾结,从而彻底解决他们。谁让这六个虫,当初不知死活地挑衅他呢。但现在,仇临看着面前的顾浲,嘴角压抑不住地扬起,腿上机械一阵轻响,黑发雌虫跨坐在白发雄虫的腿上,牵起那只禁欲的手落下一吻,湿润的舌撩过指尖,低着头抬眼,诱惑至极。“雄主,求您。”顾浲哼笑了一声,“求我做什么?”顾浲黑色的手套摩擦着殷红的唇,双腿交叠时有意无意地顶了下没被机械包裹的屁股。豔丽的唇、洁白的齿列,仇临口齿有些含糊,“他们欺负我。”顾浲松开那双唇,湿滑的指尖游走在他的下巴,“所以?”“求雄主帮我教训他们。”顾浲这一声笑,笑出了声,短暂却让仇临心口一痒。可顾浲显然也不是个很傻很天真的冤大头,并没有轻易地放过他,“你在邀请他们来婚宴的时候,是怎么想的?”仇临望着这个让他看不透、却反而像是能看破一切的机敏雄虫,他就知道顾浲不好糊弄。顾浲让仇临给他摘下手套,“我不喜欢被骗,想好再回答我。”仇临将手套扔在地上,一手撑着沙发靠背,半晌突然一笑,“他们既然惹了我,我怎么能让他们继续快活呢。”眼前的雌虫毫不掩饰眼里的贪念和残忍,混着笑容的表情背后是深不可测的危险。顾浲伸手轻捏着他的下巴,“乖。”他知道原著里这几个虫都是羞辱过仇临的,他可以接受仇临露出爪牙,甚至说喜欢这样的仇临。但前提是,在露出爪牙前,要让他知道。就跟永远不要背对野兽一样。顾浲拍了拍他的屁股,“好好坐着。”仇临干脆分开他的大腿,和他一起坐在沙发上,两条腿搭在扶手上,侧着身子靠在顾浲胸口。正好这时,门被老许敲响,“少爷,俄利斯来了。”顾浲拍了拍身上的大型猫咪,“起来,我要谈事。”“不起,我累。”撒娇的话从仇临嘴里说出来也仿佛成了威胁,黑发雌虫狭长的眼眸半眯着上下扫视顾浲,玄妙的气氛让他忍不住试探顾浲的底线。“雄主来这只是为了安德洛?”顾浲仰头思索了片刻,趁早透露给仇临他和列克特不是一个阵营的印象也是好事。想起这两天被指使做的那些事,顾浲脸上又露出疲态,他缓慢地摇头,慵懒的语气娓娓道来:“不全是,”他舒服的长叹口气,“应该是列克特让俄利斯办的事迟迟没有着落,这才让我来催了。”顾浲调了调监控,继续盯着那几个星盗。仇临心中高兴顾浲肯对他说这些,脸上却是心疼的神情,顾浲和那些娇生惯养比他更像残废的雄虫不一样,这几天连着奔波,他伸手摸了摸顾浲有些疲态的脸,“我可以帮你。”顾浲笑着握住他的手,“你不给我捣乱就是帮我了。”仇临顿时哑口无言,笑的乖顺。不过仇临这么明显的关心让顾浲心里舒服了不少,突然觉得他在这个世界并不孤单。仇临上身一软靠在顾浲肩头,“那雄主要我一会做什么?”“你?”顾浲困倦又好笑地靠在他头顶,声音小了一些低沉了一些,“你就坐着看热闹、偷捡笑,不许笑出声啊。”房内浓情蜜意气氛好得不行,而贴心的管家老许正站在一间嘈杂的包间门口,焦急地看着智脑上的时间。这个俄利斯,居然敢轻视他家少爷!少爷都等他半天了!一头红发的俄利斯躺坐在沙发里,身边两个雌虫正为他穿着衣服,把他身上红色的丝质衬衫堪堪系了最下面的两个纽扣。“老板,您这么晾着顾公爵不好吧。”俄利斯吞云吐雾一番,一双红眸在烟雾后显得更加鬼魅,“有什么不好的!用脚想都知道他今天是来干嘛的。”他恶狠狠地盯着角落里罚站似的一个黑皮雌虫,“都他妈怪你!惹事精!没事去雅格尼斯那个废物面前卖什么骚!老子就该一刀剁了你!”黑皮雌虫被训了也只是沉默地低着头,面上一片麻木的绝望。俄利斯一看他这样子就来气,烦躁的犁了把红发,他知道列克特要他杀了这个敢勾引他儿子的雌虫,可他也知道列克特更宝贝他那个雄虫儿子雅格尼斯!这俩父子一个让他杀,一个不让他杀!合着他夹在中间里外不是虫。俄利斯起身走到门口,一把揪住黑皮雌虫的银色卷发,“你要是聪明,就一会好好表现让顾浲把你带走,也许他还能保你一命。不然,你这肚子这辈子都别想瘪下来。”威胁完俄利斯话音一转,又给他塞了个甜枣,“好好干,要是你能怀上顾浲的孩子,再杀了顾浲把他的家产拿过来,我就放你和你弟弟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