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手挽张起灵,还牵着黑毛粽,开开心心的倒斗。
可能在大部分土夫子思想里,倒斗危险且易丧命,是场有去无回的旅途。但在俺的心里,倒斗就是来玩儿的,跟密室逃脱没有啥区别。
俺周围的人都是高手,老夫也很厉害,只是有张起灵在,俺一身绝技无处施展,老夫就安安静静地待在老婆身边,当个端茶送水的小娇夫。
老婆累的话就去给他擦汗。
嘿嘿嘿,这样挺好。
俺正高兴着,居然蹦蹦跳跳了起来,被什么东西绊住脚,低头一看,卧槽是具尸体。
俺:!!
不仅如此,前方五十米内,数不清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堆积在墓道里。
狭小的墓道里,许许多多的尸体凌乱地散布在地上,有的还悬挂在天花板上面。地上还有很多碎石,呈暗哑的青绿色,应该是密洛陀矿石。
地上还有死蛇,身子被砍断成很多节,和矿石堆积在一起。
远远看去,全是尸体、死蛇还有矿石。
凌乱而恐怖。
俺不禁皱眉,蹲下身子去查看,翻开脚下的尸体,熟悉的面若呈现在面前。
这不是佛爷的手下嘛,负责佛爷府邸的接待工作,俺以前去找张岂山都是他来接待俺的。老夫还跟他打过麻将,坑了他几把,后面他再也不和俺打麻将了。
现在,他以尸体的形态,出现在我的面前。
一时间,我的心情有些复杂,蹲下来看着他。
曾经我们关系非常好,还一起偷张岂山的车出去钓鱼,张岂山后面知道了,老夫把所有的责任推给他,他被张岂山狠狠呵斥一顿,我自己溜之大吉。
后来我们渐行渐远,没再交流,主要是张岂山生日宴会那天这傻逼喝醉酒,居然红着脸跑来和俺告白。
他红着脸口齿不清,摸着俺的手耍流氓:“子墨,你好漂亮,我好喜欢你啊。”
妈的,听到他这句话,俺鸡皮疙瘩冒出来,赶忙抽回被他抓住的手,拔腿就要跑。
这家伙刷的一下就跪下来抱住俺的大腿,他哭兮兮地说:“子墨我真的好喜欢你,我也不知道为何,你别误会我不是断袖,我以前很恶心两广那边的契兄契弟,两个男人怎么能在一起呢,他们不嫌对方恶心吗。”
老夫使劲踢他:“就是很恶心啊!你快放开老子!”
笑死,他都说自己不是同性恋了,还非常恐同。但现在抱着老子的大腿表白,这嘴里说的和行为上做的,怎么截然相反呢?
他喝多了,亲俺的道袍:“可是子墨,你穿裙子真的很美,我、我心悦于你,上次你穿那件天青色的裙子在田里干活,我突然想起一句诗。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那一刻,怦然心动,刹那沉沦。”
他深情满满:“子墨我心悦你。呕!”
啊啊啊!他吐在俺腿上!好恶心啊啊啊!
老夫发怒去踢他:“什么裙子!这是道袍!这是道袍你懂不懂?俺什么时候穿过裙子!你敢吐俺道袍上,看俺不踢死你丫的,死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