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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ldo;进房间是第一次。&rdo;

久木挨着穿丧服的凛子站在窗前。

&ldo;我刚才就这样一边看一边等你。&rdo;

说着久木攥住了凛子的手，凛子的手冰凉。也许是初冬的深夜里一路赶来的关系吧。久木给她悟着手，低声问：&ldo;你丈夫回家了？&rdo;

&ldo;嗯，回去了。&rdo;凛子的口气十分冷淡。

&ldo;我刚才一直在吃他的醋哪。&rdo;

&ldo;为什么……&rdo;

&ldo;你们是夫妇，我根本不该吃醋，可我就是嫉妒你们从守灵到葬礼都能肩并肩地和人们交谈，受到他人的称羡。&rdo;

&ldo;所以才难受呢？&rdo;

&ldo;难受什么？&rdo;

&ldo;就因为是夫妇才没处躲没处逃的。刚才婶婶还问我&lso;你们俩怎么样啊？&rso;，叔叔也问&lso;不打算要孩子了吗？&rso;什么都问。&rdo;

&ldo;他们也太爱操心了吧。&rdo;

&ldo;他们知道我们关系不怎么融洽，都为我们担心。&rdo;

&ldo;他们要是知道你上这儿来，可不得了。&rdo;

凛子身上飘散着一股淡淡的线香味儿，使久木产生了错觉，以为自己来到了仙境，不觉搂着凛子往床边走。

&ldo;不行！&rdo;凛子断然摇了摇头。

&ldo;什么也不做，就躺一会儿。&rdo;

&ldo;那也不行，头发要弄乱的。&rdo;

久木仍然不松手，拽着凛子坐到床头上。

&ldo;就这么坐坐总可以吧。&rdo;

被抓住胳膊的凛子无计可施，抬手拢了拢头发。

&ldo;你非得回去吗？&rdo;

&ldo;那当然，说好就呆三十分钟的呀。&rdo;

坐在床头可以望见辽阔海面上的夜色。过了一会儿，久木突然说道：&ldo;昨天衣川打来电话，说你想要当专职讲师。&rdo;

&ldo;他到底告诉你了。&rdo;凛子早有预感。

&ldo;为什么不事先和我说一声呢？&rdo;

&ldo;不想让你担心嘛……&rdo;

&ldo;可是不经过你的老师能行吗？&rdo;

&ldo;这方面要是有什么麻烦的话，我去请求老师同意。&rdo;

&ldo;衣川还说你也许打算离家单过。&rdo;&ldo;能离家就离家。&rdo;

凛子的表情异常严峻，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窗外的夜景。

久木看着她的侧脸，把右手放在凛子的膝头。

&ldo;那我也离家出走吧。&rdo;

&ldo;别难为你自己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