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木听说要想使穿和服的女人就范,必须先解掉和服的腰带。他不会解,好在拥抱时,腰带已被弄开,长长的拖到了地面。
凛子也意识到了,说了声&ldo;等一下&rdo;,就进了卧室,开始解腰带。
现在,久木总算可以松口气了,她不会再说&ldo;我要回去&rdo;了。
久木放心地坐在沙发上,凛子把和服收进了壁橱里,就去洗浴了。
久木自己也换上了浴衣,看了下表还不到九点。
既使凛子明天早走,也有的是时间。
久木环顾了一下房间。这是个套间,外间是起居室,靠墙有长沙发和桌子,窗前摆了个书桌,沙发贴靠的墙上,镶嵌着一面镜子,把房间照成了两个。里面的卧室,放着一张大大的双人床,正对着窗户,现在是夜晚,海面黑沉沉的,明天太阳将和黎明一起从那里升起。他们为了看日出才要的这个朝海的房间,所以应该尽量把凛子留到日出时分。久木关掉了所有的灯,只剩下光线很暗的床头灯和外屋的壁灯。
男人像个少年人似的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激动时刻的到来,为此做好了一切准备。
久木正猜测着凛子一会儿出来时的模样,只听喀咯一声门响,凛子洗完澡出来了。
只见她穿一身白色和服内衣,系着腰带,头发高高的挽了上去。
&ldo;我可喝多了。&rdo;
凛子步履瞒珊地走了过来,久木站起身轻轻地一把抱住了她。
&ldo;不要紧的。&rdo;
他觉得凛子稍稍醉酒之后再一淋浴,愈加显得妩媚动人了。
高高盘起的发髻下面露出了纤细的脖颈,从圆圆的肩头到苗条的腰肢,再到丰满的臀部,曲线十分优美。白色内衣薄纱般透明,身体的轮廓清晰可见。
&ldo;这是今年的初会。&rdo;
久木在凛子耳边低语着。
&ldo;你知道把这叫做什么吗?&rdo;
&ldo;叫做姬始。&rdo;
各自都有家庭,却在新年之始和别人结合,两人既有罪恶感,其中也夹杂着背叛的快感。
翻云覆雨后,久木搂着余韵未尽的女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每次相聚时都变化万端的女体实在令人百思莫解。在最初的阶段男人尚能感动、惊叹其绚丽多姿,然而现在已超越了这个界限,女人那旺盛的情欲使人不安,让人生畏。
凛子似乎也有同感。
&ldo;我想咱们今年不要再见面了。&rdo;
&ldo;你怎么了?&rdo;
&ldo;我一直是这么想的,只是身不由己。&rdo;
这么说今晚能见面,多亏了凛子的身体了,久木觉得很滑稽。
&ldo;心里想着这样不对,要尽快结束这一切,却管不住自己又来了。&rdo;
凛子像是对久木说,又像是对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说道。
联结男女的因素多种多样,其中肉体的联系与精神的联系具有同等的力量,甚至超乎其上。
仅仅和女性保持关系的话,只要有身体的魁力就足够了,然而,恋爱则是身心两个方面的,缺一不可。
凛子当然指的是后者,久木却故意挑衅道:&ldo;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啊。&rdo;
&ldo;我不是那个意思……&rdo;
&ldo;那时候和你丈夫……&rdo;久木一时语塞。凛子转过身来问道:&ldo;你愿意听这些?&rdo;
&ldo;愿意。&rdo;
&ldo;真的?&rdo;凛子又叮问了一句后,说:&ldo;我们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性生活,偶尔也有,只是觉得没多大意思。这时你突然出现了,从此我就变了一个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