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已都细细查看过了,&rdo;郭仵作到底不服气,在后头絮叨不止,&ldo;无外伤,七窍无血迹、无泡沫,骨骼完整,指甲整齐干净!你到底是谁家的丫头,竟这样不知天高地厚。扰乱公务可是呀,你要作甚!&rdo;
晏骄刚过去就脱了芸娘裤子,毫无准备的郭仵作又惊又吓,刷的红了脸,气急败坏道。
晏骄不理他,弯了腰细细查看。
郭仵作又羞又气又好奇,想看却又不好意思,一根脖颈扭来扭去,着实累得慌。
谁知晏骄不光看,竟然还找了布垫着手掰开,郭仵作脸上的血红刷的到了脖子根。
他刚要说话,就见晏骄面上一喜,&ldo;找到了。&rdo;
&ldo;什么?&rdo;郭仵作本能的问道。
然而晏骄还是不理他,径直往外头走,冲着庞牧胡乱屈膝行了一礼,语速飞快道:&ldo;我已确定芸娘乃是被亲密人谋杀,&rdo;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忽然看向王武,&ldo;且是可以赤裸相见的亲近人!&rdo;
话音未落,王武已经从地上跳了起来,青筋暴起的喊道:&ldo;你,你简直胡说八道!&rdo;
郭仵作脱口而出,&ldo;不可能。&rdo;
哭到半死的芸娘父母听不得这话,见状竟直接朝晏骄跪下了,&ldo;姑娘,姑娘你发发慈悲,还我们苦命的女儿一个清白啊!&rdo;
晏骄被吓得退了一步,刚要开口就听上首庞牧道:&ldo;左右,将两位老人家扶起来。&rdo;
晏骄松了口气,又不易察觉的往自己腿上掐了一把,定了定神才道:&ldo;死者手指和脚趾已经强硬,证明她至少已经死亡十到十五个小时,就是五到七个半时辰以上。可是王武却说芸娘半夜还跟他要水喝,难不成是见鬼了吗?&rdo;
王武猛地抖了下,眉宇间隐约有些恐惧,不过还是大声道:&ldo;人死了都会变硬,哪里就有你说的这么玄乎?胡说谁不会?&rdo;
晏骄深深吸了口气,语气复杂道:&ldo;那么你告诉我,她下体内钉入的竹签是从哪里来的?&rdo;
屋里瞬间陷入死寂,连带着庞牧脸上都流露出震惊和厌恶交织的复杂神色。
&ldo;你,你,我没有。&rdo;王武哆嗦着跌坐在地,虽然口中还是否认着,可下雨一样滚落的豆大汗珠却告诉所有人,他跟这起命案脱不了干系。
&ldo;畜生!&rdo;庞牧身后站着的一个俊秀年轻人拧眉骂道。
晏骄的身体晃了晃,眼前一阵阵发黑,却还是勉力支撑着说:&ldo;那等隐秘部位,又是在衣服之内,除了你,还会有谁?&rdo;
就算是自杀,也断然没有人会选择这种方法。
庞牧慢慢站起身来,&ldo;竹签、铁签入体,出血极少,不露痕迹。王武,你好狠呐。&rdo;
芸娘的爹娘放声大哭,王武也像是被抽了骨头,颓然趴在地上,喃喃道:&ldo;我,我不是,是她不好,是她不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