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龙套亮相,全台穿梭。
流年眉头锁得贼紧。
韩朗也不为难,笑着吩咐他,&ldo;流年,实在架不行,外面候着去。&rdo;
流年不肯,盯华容猛看。
韩朗搭上华容的肩头,贱贱地一笑,表示没事。
华容也非常配合地歪头靠近,还替韩朗扇风。
天衣无fèng的一对y人。
流年绝对不敢回顶撞,面带僵硬,乖乖离席。
走出了戏院,他心情果然大好。
只是天气不佳,风雨欲来,天闷热。
乌云无声移动,阴影下,有黑影在慢慢逼近。
流年两只耳洞,还塞着布团,正抬头望天,心无旁骛……折子戏过后,开演今夜大戏‐‐游园惊梦,才子佳人的文戏。
韩朗早没了兴头,杵着头对华容吹气。
台上戏帘一挑,有人拓然登场,身边的华容眉毛一抖,邻桌马上有人窃语,&ldo;不是文戏吗?怎么有人扛枪上来了?&rdo;
韩朗闻言,斜眼望回台上,大煞风景的人物出现了‐‐林落音。
戏锣琴乐也被迫齐齐停下,所有人不明状况地,安静地瞪着那登台外人。
落音一身戎装,站姿挑衅,与韩朗四目相会,&ldo;我来拿人,闲杂人,闪!&rdo;
台下众人迟疑,呆坐不动。台上,枪尖锋点寒光眩眼。
华容继续打扇,动作略微大些。
韩朗眉头一揪,若有所思。
僵持间,看座最后突然有人冷哼,&ldo;青葱总受已经有主,将军居然还想来松土。&rdo;
话为完,一团黑物,已经被抛出,空中弧线一条,轰然落到了台上。
刹那,血水爆开!
不是物,是人!血未流干的死人!
人们骤然领悟,这里已经不是等热闹看的地方,哗地一声,激流涌退,奔走逃难!
有人忙,有人不忙。
不忙的人好数,就四个。
韩朗,华容,林落音与扔尸上台的流年。
流年持沾血的剑,边走向林落音,边抬臂抹额角,渐渐干涸的血渍,得意地喃喃,&ldo;我不会那么差劲,被同一伙偷袭两次。&rdo;雪耻居然那么轻而易举。
&ldo;我只拿韩朗一个,与他人无关,别多事!&rdo;林落音凛然道,有意无意地扫了台下的华容。
流年不理,一跃上台,&ldo;话说,我平生最讨厌‐‐拿枪的!&rdo;
&ldo;的&rdo;字落地,流年已经撩剑猛袭,锋快如流星!
林落音横枪挑开,避闪得游刃有余。
不远处,韩朗冷然揉着太阳穴,单从作战经验比较,流年太嫩了,更何况对方是林将军,必输无疑。
想到这层,他霍地勾起笑容,手肘推张嘴改看武戏的华总受,&ldo;东窗事发,我是欺君之罪。你现在开溜,还来得及。&rdo;
华容眼眨也不眨地看台上,忽然拽韩朗,韩朗注意力回到对打的那两位。
流年已经挂彩,右肩裂开一道血口。
韩朗人靠后而坐,坦然命令道,&ldo;流年下来,带着华容离开,这里交与我处理。&rdo;
已经杀红眼流年哪里肯依循,那厢跳脚急叫。
&ldo;再耍脾气,给我滚回你爹那里去!&rdo;韩朗冷冷拂袖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