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萧烬?
他认识的那个萧烬可是一点都不好相处,以前他每次去找阮砚的时候,萧烬那冷冰冰的眼神都盯得他背脊发凉。
而且每次萧烬和阮砚吵架,先低头的也永远都是阮砚。
现在这是反过来了吗?
“离开这里。”丢下这句,阮砚转身就走。
步子刚跨出,突然被一只手攥住了手腕。
阮砚垂眸看抓着自己骨节清晰修长的手,温度也烫得灼人,他蜷了蜷指尖,微微侧眸。
萧烬依旧抬着眸望着他,阮砚心尖颤了一下,萧烬的出现让他大脑陷入了剪不清理还乱的混乱中,胸口也好似压着一块巨石,他冷声道,“萧烬,我不相信你不记得了,你滚出去。”
他不确定萧烬是不是真的突然失忆了,但他不想跟萧烬在同一个地方。
那只攥着自己手腕灼热发烫的手缓缓的松开了手,阮砚头也不回的就上了楼。
余晚还站在原地,他看看阮砚上楼的背影,又转过头看了眼萧烬。
他以前害怕萧烬,不喜欢萧烬也是因为他跟祈妄一样,以为自己身居上位就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应该顺着他们。
可今天,他觉得萧烬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就算是失忆也不应该跟以前的性子太过相悖。
“那个我帮你看看伤?”余晚站在原地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好扯出这个借口。
萧烬只是很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只是一眼就让余晚闭了嘴。
这下他是真的不确定萧烬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就在余晚脑子里‘失忆和没失忆’的天秤一直达不到平衡时,萧烬突然很冷淡的开口问,“你是谁?”
余晚:“”
好吧,是真失忆了。
“我是”余晚张了张嘴,正要自我介绍,萧烬却突然转身走了。
大白虎跟在他的身边,长长的尾巴有气无力的垂落着,看着委屈极了。
余晚就看着那落寞的身影打开门,走出去,最后又带上门。
上楼回了房间的阮砚身体燥得难受,昨晚他已经打了抑制剂可为什么还是会很烦躁。
明明萧烬已经不在他的面前,阮砚却有种恍惚间又闻到了那股极淡的冰雪信息素的味道,那种感觉越来越浓烈,好似隐隐的牵动了他的腺体。
阮砚翻身下床,又找出温璟逸给的抑制剂给自己扎了一针。
看着箱子里仅剩一支的抑制剂,一支已经不足以让他撑过下次易感期。
阮砚想,等睡一觉醒来一定要找温璟逸重新要抑制剂。
晌午时分,阮砚是被余晚叫醒的,“阿砚,昨天他们不是说今日会来接我们去a大吗?”
阮砚被叫醒就听到这句,昨晚的事情发生太突然,a大讲座延期的事阮砚还没来得及告诉余晚。
余晚听了他的解释表示理解,但人已经叫醒了,便坚持让阮砚起床吃午饭。
房子虽是临时的,但屋子里一应俱全,冰箱里的菜也是新鲜的。
余晚端着两碗面条从厨房出来,阮砚坐在桌前,手边什么都没有,余晚问,“阿砚,你的药呢?”
“在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