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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第1页）

&ldo;比起对唱情歌，我们这样来诠释现代男女的心声，也很新鲜啊!&rdo;立威继续説道：&ldo;也比较符合我们是朋友的印象吧。&rdo;

子怡抿了抿嘴，试探性地问：&ldo;难道你怕会传绯闻吗?&rdo;

&ldo;我不怕。&rdo;立威飞快地回答，那速度快得让子怡不知所措：&ldo;爲什麽要害怕和你传绯闻呢?&rdo;

&ldo;你不怕就好。&rdo;子怡避开立威的视线，急忙撇开这个自己开的话题。

气氛在那瞬间僵硬了起来，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立威才开口划破沉默：&ldo;在家里也要化妆吗?不累吗?&rdo;

子怡擡起头：&ldo;化妆对我来説是一种待人的礼貌，是一种习惯，不会累的。&rdo;

立威眨了眨有些疲倦的眼：&ldo;你还记得我说过，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你?&rdo;

子怡愣了一下，只是微点头：&ldo;怎麽了?&rdo;

&ldo;我现在觉得，或许那是因爲你从来没给机会我认识你。&rdo;立威伸手揉了揉眼：&ldo;你连在家里见我都要化妆……难道我真的那麽不值得你敞开心怀面对吗?&rdo;

&ldo;我……&rdo;子怡皱起眉毛，想说些什麽，却被立威打断：&ldo;小心你化妆的脸变成你真正的脸，习惯到有一天怎样也卸不下来。&rdo;

明知道立威只是在开玩笑调侃她，但是子怡却还是感到仿佛尾巴被踩到了一样，有些生气：&ldo;你不要乱拿这个开玩笑。&rdo;

立威正色起来：&ldo;方子怡，我是认真的，如果你在人前的一刻都必须化妆才敢示人的话，你太依赖化妆了。&rdo;

&ldo;就算化妆多好看，当年华老去，还是不能阻止青春的逝去。在你还能挥霍青春的时候，多让自己真实的脸透透气也好吧。&rdo;立威又揉眼：&ldo;而且我相信，你没化妆的样子，也会很好看。&rdo;

说著，立威突然伸手轻捏了一下子怡的脸，把子怡吓了一大跳：&ldo;我就不想永远只记得你化妆的脸，而不知道你真正的样子。&rdo;

子怡不自然地退开：&ldo;夜了，你该回去了。&rdo;

立威望著子怡好几秒，才微微一笑，站起身，提起吉他箱离开：&ldo;晚安。&rdo;

临别立威也没再説什麽，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背影渐渐消失在转角处。

子怡确定立威已经离开後，把门锁好，又再回到梳妆台前，慢慢地把妆容卸掉。望著梳妆台上沾染了各种彩妆色彩的卸妆棉，她轻轻地以手指顺著脸部的轮廓划过脸部肌肤，嘴里哼起刚才练习的&lso;年少无知&rso;这首歌。

&ldo;年少多好，朋友多好;一番挣扎不会有被告，游戏竞争不会记入脑。年岁增长，无法修补，青春的诗总会老，时间多恐怖……&rdo;

唱到这里，她擡头看著镜子里的自己的素顔，感觉内心好像有一个巨大的空洞，在那一刻开始慢慢、一点一点地从里面往外面吞噬著她的整个人。

这夜异常地寒冷。

作家的话：

☆、第三章：脸（5）

5

汪东海把会议室的窗帘卷起，午後的阳光洒进来，一下把会议室整个照亮了起来。

文素眯起眼望著背对著她卷起窗帘的东海，左手不自觉地轻轻搓弄著桌上文件的左上角，发出细微的&ldo;啪啪&rdo;的塑胶封面被扭曲松动的声音。

东海转过身来，快步走到文素的面前，坐下。他把双手肘搁在会议桌上，倾身向前，盯著文素：&ldo;桑兰这个案子你拖了一段时间。&rdo;

文素望著东海犀利的双眼，虽没有闪躲他的眼神，但内心早已升起不安感：&ldo;是的，因爲我怀疑院方的医疗诊断手续不够完整，女伤者的白血球含量虽在正常范围内但仍是偏高，疑似感染某种真菌皮肤病，并且可能比报告里陈述的更严重。&rdo;

东海仍盯著文素双眼，没有説话。文素吞了口口水，又继续说：&ldo;我认爲院方的医疗诊断报告可能流於表面，而没有正确评估女伤者的伤患程度。&rdo;

等到文素说完，东海仍没有开口，只是开始以左手食指缓缓地搓弄著右手中指上佩戴的戒指，一圈又一圈地挪移著，继续望著文素。

过了沉默而漫长的一分钟，东海才开口：&ldo;郭医生，你知道我爲什麽聘请你吗?&rdo;

&ldo;因爲我在医学微生物学领域的专业知识。&rdo;文素不疾不徐地回答。

东海继续搓弄著手上的戒指：&ldo;是的。&rdo;

&ldo;我聘请你，是因爲你在医学微生物学领域的专业知识，以及权威性。&rdo;东海继续説道，望著文素的眼似乎一眨也不眨：&ldo;我要的是你的公信力，郭医生。&rdo;

&ldo;我要的是你在这份评估报告里的提供的公信力。&rdo;东海又重复道。&ldo;你知道桑兰这个案子涉及的金额有多大吗?&rdo;

文素皱起了眉毛。

&ldo;以桑兰今时今日在国际上的地位而言，他们的名誉可能不止几百万的价值。&rdo;东海停下转动戒指的动作，把十指交握在一起：&ldo;我们把这个案子拖得越久，这笔金额从我们面前飞走的机会就越大，你明白吗?&rdo;

文素感觉到内心有一股不忿：&ldo;若女伤者患的是真菌皮肤病，女伤者的皮肤病可能随著时间的推移而有所恶化，我认爲如此仓促决定她毫无大恙是非常粗心的决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