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郭医生不过是离开了而已,又不是死了!你干什麽啊你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rdo;阿修继续骂道。
布莱德一心一意只想把酒瓶抢回来,结果一个不小心,整个人滑跌在地上。
&ldo;郭医生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不会後悔离开了你!跟个废人一样,你还是男人吗?&rdo;阿修完全不饶过布莱德。
布莱德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窒息感,一阵在心头的郁闷,然後他发现自己抽泣了起来。
在自己最好的朋友面前,布莱德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仿佛连日来的委屈都在这时候爆发了出来。
&ldo;我不能……&rdo;布莱德一边哭得稀里哗啦,一边无法控制地喃喃説著内心的话:&ldo;我不能没有文素……&rdo;
&ldo;我太爱她……&rdo;布莱德哭得那麽凄惨,连他自己也被自己吓住了。
可是随著眼泪的崩堤、吐露的内心话,他感觉心头压住的大石似乎被移开了一点,胸口的郁闷似乎蒸发了些许。
&ldo;兄弟,振作点。&rdo;眼前的阿修早已无法从布莱德因酒精和眼泪而模糊的视线辨识。
&ldo;不能没有她,不能活下去……&rdo;布莱德用力地吸了口气,哭著哭著,也不知道什麽时候哭著睡著了。
等到布莱德再次清醒过来,他的公寓里只剩下还透著浓厚酒气、躺在地上的自己。地上的碎酒瓶已经被清理掉,电视也关了,冰箱里的酒也一支不剩;阿修已经不见踪影,门也好好地关上了。
布莱德摸了摸长了胡渣刺刺的下巴,以酸涩的眼望了眼窗外,已经是夜晚了。
浑浑噩噩的这几天,他完全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反正也不再重要。
在冰箱上面,阿修留下了一张字条:&ldo;明天再过来。&rdo;
布莱德吸了口气,心想反正也没有酒了,就走到浴室去,洗了把脸,淋了个浴,换上了乾净衣物。
这是连日来的头一回清醒。
他望著镜子里的自己,拿起剃胡刀,慢慢地把自己的脸清理乾净。
又再观察了镜子中的自己几分钟,布莱德才离开浴室。
在自己的办公桌前,他坐了下来,打开了久未打开的手提电脑。
清醒著的时候,他还是抱著最後一点希望。
他登入了即时通,查看了在綫的人列表,但是里面没有文素。
电子邮件信箱里面,也没有一封文素的新邮件。
手机找不到她,网络也找不到她。
到底该去哪里找她?布莱德毫无头绪,又心急如焚。
但是以他对文素的了解,就算一个人文素也会把自己照顾好,不会有事。只是布莱德需要她,需要她回到自己身边,否则就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