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晁其实是那天下午我在花大姐开的娱乐城就拿下了,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服气,然后我把李凡叫过来三个人去洗了个澡按了个摩,李凡叫了俩个姑娘开心了一下,然后我也和他说定了——李凡这个人其实就喜欢打打杀杀,有时候我虽然想起来还是觉得他这个人恶心,但是你不得不佩服他的武功,非常厉害,我收拾他得偷袭,正大光明我打不过他——这家伙现在每天跑十公里,一有马拉松就去参加,身体好得不得了,正面刚我是打不过他的。。。唉,所以算啦,查理哥也老了,偷鸡摸狗的事少做一点吧。
"我无所谓,到时候出了事你担就行——但是咱们说好了,挣了钱我也得分一份儿弟弟(李凡比我大三五岁),这都是拼命的活,我不能白给你拼命啊!"
"不是给我拼啊哥!打通了咱俩都有份儿!要是倒霉打坏人,我来当这个主谋,判我十年最多判你一年,出来以后你还是一条好汉。。。"
"我X。。。你们弟兄俩说话真特么吓人。。。"老晁在旁边听得头皮发麻,"你们就不怕真的打死人?"
"人这玩意很硬的,又不是一打就死了,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我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你可别跟我开玩笑啊老晁,别到时候逼得我去一趟湖北。。。"
"查总(以前老晁叫我小查,从那天开始就叫我查总了,他是真的怕了),只要你能处理周边的村子,我绝对没问题,别说一个月十万吨,就是二十。。。就是十五万我也肯定想办法给你办到!"
"暂时十万吨就够了,将来有合同将来再说。。。花大姐呢?你小孩呢?"
"查理哥,别开这种玩笑。。。我肯定给你办到的,你别惦记他们。。。"
"啧!你看你这个人!我就是问问,你让花大姐晚上炖个鸡,今天想吃鸡,一会儿咱们洗完了过去吃鸡。。。"
"行!我给她打电话!"
那时候我和李凡住在一个老晁合作的洗煤厂,宿舍环境还可以,起码每天有人过来打扫卫生,那个等级大概也跟四十块的旅店差不多——老晁有求于我俩,当然就是拼了命地巴结,李凡也就一般,因为他做不了数字上面的活,所有出入帐其实老晁都得求着我——不用多,我每车给他多写半吨,一个二拖三连车带斗总重不能超过五十五吨(这个公路局会称重,跑长途超过这个重量你一步都走不了,你知道山西的这种称重的收费站有多少吗?过去十来八万个总是有的,现在少了,但还是很多,山西人没出息,就靠这玩意搞钱),每个车大约也就拉三十大几四十多吨,统共拉到临汾得七八百车,我每个车多写少写一点老晁每个合同起码得多或者少十几万块人民币,他敢得罪我?我要是想玩一下花大姐他都得给我跪着双手捧到面前好吧。。。
花大姐倒是无所谓,她都四十岁了捅巴一下能有什么事,她恐怕求之不得呢——花大姐年轻的时候长得一定很好看,因为那时候她也不难看,只是老鸨子当多了一副贱相,单论相貌花大姐算好看的了——你猜我这个祖宗去花大姐那里消费要不要钱?李凡是要的,因为他不管事,大多数时候他都是跟人吃饭喝酒一起消费搞搞关系,所有称重出入帐的活都是我的,我今天心情不好每车扣半吨老晁就得多掏大几千块做完合同,所以,你猜我去花大姐那里唱歌洗澡花大姐敢不敢跟我收钱?她每次都把最新来的姑娘送到我屋里,我看一眼就放她们出去了,我说过,要查理哥弯下腰去舔这种臭水她们得长到八分以上,这样的姑娘其实非常少,很难遇到。另外一方面是,我大权在握,不想被别人轻易就找到弱点,我这人极度狡猾,你想用一点女人或者塞给我万儿八千就把我拿下(老晁这么干过,被我把他那个信封摔回他脸上了,你给老子来这套这点钱恐怕不够的,信封?你起码不得拿个双肩包?我是吃素的吗?甘霖凉!)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我告诉你吧,人的操守也是钱,别轻易的几个女人几个钱就卖了,不值当——老晁一个合同一千多万,给我一俩万就想把我打发掉,你小看谁呢?要搞,我就搞个大的,三万五万还入不了查理哥的法眼。。。
所以有时候还是得说,人需要见一些世面,你别一辈子就是送一单外卖挣五块八块的那么过,你挣钱越难,别人买你越便宜——去送外卖,别人三万五万让你每天去盯着一个什么房间,里面是什么人在接快递大概都是几点点餐什么的,你不就去做了吗?因为三万五万对你来说很多了,得好几个月才能挣到,你觉得这就是个小事无所谓的,跟你没关系——过了几个月这个屋子出了命案,一个身价几十个亿的老板被人砍成十几块扔到全国各地,叔叔部门一调查发现你这个比天天给人送饭,然后你近几个月一直跟一个号码保持着密切的联络,你不就进去了吗?你倒猜猜这点钱能不能买得动查理哥。。。他花多少都买不动查理哥的,不是我的钱我一毛都不要,该是我的一毛都不能少,拿这个玩意让我去出卖老侯或者老金绝对没戏,你给我上美人计吧,找一个嘉佳那样的姑娘先处处看,她要是能真心爱上我那我就卖,假的都不行——我这个人有点说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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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查理哥行走江湖特别讲究,老晁和花大姐搞了半天发现我无懈可击,没了办法,只能拼命巴结,我让他们吃屎他们不敢喝尿——我告诉你,你如果太容易被人找到弱点别人其实会小看你,你在他们那里就没有威力了,之所以我能拿捏老晁,全因为我这个人特别狡猾,他们拿不下我。那时候我最大的弱点可能就是贪吃,我想起吃什么就让花大姐回家给我做,花大姐开着那么大的歌厅桑拿听见我要吃炖鸡,赶快跑得比狗还快去市场买鸡回去炖,有时候怕自己炖不好不好吃还得给她厨子朋友打电话让厨子过来帮忙——我有这个威力,是因为我很少为难老晁,尽量在老金允许的范围内给他点通融——你想过没有,我少写一点老晁吃亏,我多写一点不就是老金吃亏?比方说,三万吨的合同实际发到站台只有俩万八千吨,另外俩千吨其实就是我开的票上面写没了——那时候每车煤要有四套票,从我这里出去一套,路政有一套,煤管局有一套,还有一套是税务局的,合同的执行是看我这套票,其他的票上面怎么写其实都是对接其他方面,这你大概就知道我的威力有多大了——我其实是很早就发现了这码事,但是我懒得跟老金或者老晁搞乱,很多时候我都会实事求是,有时候心情好(比如遇到了嘉佳)或者不好(比如有个傻批大车司机跟我叫唤)会有点数量上面的出入,单纯就是针对某个人,让某个人多挣点或者少挣点,但是我不会针对老晁或者老金搞事情——老金能忍我是有原因的,因为我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就坑他啊大哥,老晁给我个信封想让我少写点什么的,我不是直接就摔回去了吗?你倒猜猜其他人有没有我这样的风骨。。。
那年老金的业务已经做得很大了,经常同时有四五个地方发煤,所以他就需要招进来一些其他人,这帮人其实大部分时候都是盲流子,都是比我岁数小一点的九零后,所以我不会跟他们来往太多——我这人不太来往岁数比我小的男人,但是只来往岁数比我小的女人——所以我跟他们关系都泛泛的,在我看来九零后都是一帮傻批,没脑子而且也没骨气,我跟他们来往个屁,我跟老侯老金是一个级别的人,跟他们没有二话——其实倒也不是的,我后面被一个九零后趁我喝多痛打了一顿,这个后面再说,我真正这辈子差点搞出人命就是这一次——九零后不像我想的那么傻,但是他们也的确好不到哪里去,如果让我在八零、九零和零零后这三帮人里面评个高低,我自己是八零后当然就是八零后最有出息,然后是零零后,九零后最差——为啥?他们不像我一样狡猾,也不像零零后一样干脆,就是夹在中间不高不低的不成气候,所以他们最差咯。。。而且他们也老了,不像零零后一样年轻娇嫩,但是他们还特别容易觉得自己还年轻在那里装大象,所以,九零后最差(笑哭脸)。。。
我开玩笑的,其实如果你出去跟人来往,不要在意年龄什么的,跟我一样老的也有活了这么久还是个傻子的,零零后甚至一零后也有虽然岁数小但是做人特别潇洒的,所以做人其实和岁数没关系,不用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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