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桐成过亲,知道她可能一直没有吃东西,劝道:“嫂嫂多吃一些。”
胡文清再吃了两块,说实话,很有可能没有吃饱。
吴秋桐劝道:“嫂嫂要多吃一些,这长夜漫漫,饿着肚子实在难熬。”
说完,发现身旁的嬷嬷一脸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眼看着胡文清害羞地低下头,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话中有这层含义。
她连忙找补:“不是,别误会,我是字面意思。”
越描越黑,吴秋桐也紧张了,她没有开车的意思,救命啊,谁来救救她,只有吴秋桦一脸天真:“姐姐,怎么了吗?”
吴秋桐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打听。”
吴秋桦只觉得她莫名其妙,笑着对胡文清说:“嫂嫂,姐姐说得有些道理,你别饿着了。”
胡文清这才开口:“好。”
吴秋桐见这件事情翻篇了,她其实怕胡文清紧张,打算让她放轻松:“嫂嫂,你看见了房间里的对联吗?”
胡文清点头,觉得那字迹有些眼熟,她猜到是吴秋柏写的,但又觉得这实在繁琐,他平时忙,想来是吴夫人置办的。
吴秋桦接话:“嫂嫂,那是哥哥写的,府上所有的对联全是哥哥写的,他白日去大理寺,晚上在书房写了好多天。”
说道这个,吴秋桐可就有话说了:“有天白天我看他在写,随口说了一句他的字不够遒劲有力,他就阴阳我,说那自然比不过期和,我服了,他还让我写俩个,我拒绝,他就说我不干活还话多,让我去看书。”
光听吴秋桐的陈述,吴秋桐就知道姐姐的痛苦了。
她想笑,但事关哥哥姐姐,她只好憋着,继续道:“还有,哥哥他一直问我姑娘家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我说母亲会安排,他不听,自己去买料子,全是一些过时的料子,我就说了他几句,他说我话多,让我陪他去,我挑了几匹,他又说不适合嫂嫂你,我说适合,他还和我争论起来,母亲看到了就问他是不是焦虑,他说没有,就是心慌,姐姐,嫂嫂,你们知道母亲说什么吗?”
吴秋桦还卖了一个关子,胡文清还是矜持,吴秋桐直接问:“秋桦,快说,急死我了。”
“母亲说,你去看佛经静心,你就不慌了。”
吴秋桐接话:“难怪有些日子他总拿着书,我问他,说我也想看,他不理我,我当时如果看到,高低笑他几句。”
胡文清听着,觉得有些奇怪,就没有多说什么。
吴秋桦发现她沉默,问:“嫂嫂,怎么了?”
胡文清小声道:“就是感觉你们口中的他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吴秋桐来劲了:“怎么说?”
“我认识的他,从不会心慌紧张,从不会与他人红脸,永远一副处事不惊的模样,更别说和妹妹斗嘴了,我都不敢相信他说这话的模样。”
吴秋桐故作高深:“我知道为什么。”
胡文清一脸认真:“为何?”
“因为他关心则乱,他对有把握的事情自然胜券在握,但有些事情他没有把握,自然紧张,至于区别对待那是因为他想给你留一个好印象。”
胡文清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样。
吴秋桐继续问:“嫂嫂,你再说说,我有经验,我帮你分析分析。”
“好,他每次和我见面都是有分寸感的,我和他说的事情他都记得,就连他科举,他也是很有信心,他可以记住我喜欢什么,反正不是你们口中描述的那样。”
吴秋桐表示自己嗑到了,她一拍大腿,站起来十分自信:“我知道了。”
“他在装。嫂嫂,你别被他骗了,他是个腹黑男,全是心眼子。”
大门被推开,熟悉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秋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