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来那天,自己和江福国开玩笑说他以后挣不到钱,就让江福国养自己。
“没有,我能说什么?”
江洲面不改色心不跳,坚决不背锅。
江明一脸愁容。
这些天。
江福国搞了一把土铳,又拉着村子里那一群老哥们,天天夜里上山搞山货。
白天上午睡觉。
下午就出门,放绳索,套野猪。
整个人不知道哪根筋开了窍。
这段时间,跟着江明跑了一趟县城,知道收东西的门路后。
里七村的大大小小野兽就遭了殃。
天上飞的鸟,水里游的王八,草丛里的蛇,山里跑的野猪。
没一个能逃得过。
江洲:“……”
他摸了摸鼻子。
哭笑不得。
自己这老爹,还真是对赚钱起了兴趣啊?!
说话的当口。
江福国就回来了。
一双黄胶鞋,裤子扎着到膝盖,上身一件穿得透了纱,烂了眼儿的工字背心,哼着小曲儿,扛着土铳,一摇三晃的进了门。
“回来了啊?”
江福国瞧见江洲,哼了一声,吐掉嘴里的茅草根道。
江洲:“……”
“爸,这些东西,太臭了。”
江洲道:“天气热了,这些玩意儿多了,就算第二天去卖,这一晚上的屎尿也够咱们受的了。”
江福国瞪了他一眼。
“话说清楚!啥叫这些玩意儿?!”
江福国扛着土铳,快步走了过去,指了指院子里的那些飞禽走兽。
“这些都是钱!老子花了不少钱不少功夫弄来的!就指望挣一笔呢!”
“你小子!手里松,半个子儿都存不住,要是老子不搞点儿,以后咱们吃啥?指望你们?天天喝西北风!”
江洲:“……”
江明:“……”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
齐齐不再搭腔。
江福国将土铳放下,歇了口气,咕咚咕咚灌了两碗水,惬意的一抹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