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伽尔兰被赫伊莫斯抱着骑在马背上,靠在赫伊莫斯怀中,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显出几分困倦的神色。
今天到处跑了一下午,又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这个小孩子的身体实在是累得不行。骑在马上一晃一晃的,窝着的那个怀抱又暖暖的,让他就忍不住困意上头了,靠在赫伊莫斯怀中打起瞌睡来。
小孩那副困倦得快要睁不开眼于是乖乖地窝在他怀中的小模样实在是又可爱又乖巧,让赫伊莫斯看着就心软,他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护在伽尔兰旁边避免伽尔兰掉下去。
目光一转,然后突然在一处定住,皱了下眉,他伸手抓住伽尔兰的手腕,抬起来。
“你受伤了?”
他盯着伽尔兰手臂内侧的一处割伤,口气不善地询问:“谁干的?”
本来昏昏欲睡的伽尔兰被这么一抓一问,顿时清醒了几分。
他抬眼就看到了赫伊莫斯问的那个伤口,那是那个少年用刀子割断他装令牌的袋子时不小心割到他手臂上的,不过伤口并不深,只是浅浅的一道,早已经结痂了,在他手臂上留下一条淡粉色的线。
“不小心擦到的……”
伽尔兰还没回答完,就猛地睁大了眼。
他错愕地看着赫伊莫斯就这么举着他的手臂,一低头,薄薄的唇落到了他的伤口上。
那舔舐着他的伤口的湿润而又温热的东西就算是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在他刚刚结痂的伤口上游移着,伴随着一点刺痛,还有几分发痒的触感。
眼睁睁地看着赫伊莫斯突然低头舔舐他手臂上的伤口,傻掉了的伽尔兰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前方法塔雅一声大喝。
“西城卫长大人,您这是想要做什么!”
法塔雅的喊声让伽尔兰下意识转头去看,他看到城市大道的前方,一群同样是城卫队装束的士兵拦在了他们,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领头的中年男人看了一眼法塔雅,说:“辛苦你们了。”
他一边说,一边举起手中一卷金色的羊皮纸,手一抖,将其在众人面前展开。
“依照大司长的指令,我城卫队西部奉命接收意图伤害王子的犯人。”
西城卫长举着那份命令,说:“请将犯人移交给我。”
马车上的木笼里,本是失魂落魄地坐在笼子里的戈尔在这一刻猛地抬起头,原本无神的眼再一次有了光彩。
他一脸期待地看着对面的西城卫长,看起来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被其接管过去。
城卫队西部的掌控者是大司长的人。
法塔雅咬紧了下唇,她回头,看向带队的上司,她的上司此刻也是眼神凝重。
审判司是大司长的管辖范围,大司长下达指令移交犯人,这是他的权限,此刻在这里的任何人都无法反驳大司长的这道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