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勺子转身背对着他吃粥,但因为坐姿不太舒服身子稍稍后仰了一下想要调整,正巧碰到他的背,厚实而温暖。
“就靠着我吧,全部重量靠过来也没关系。”他说,然后突然伸手过来摘走她一边耳塞,“作为回报分我一只。”
每当这种时候,罗深便觉得这个男人其实心理年龄很小,举止行为就象个孩子似的。
“这是什么歌?”莫司晨又嚷道:“什么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明明是坐在破|船上……”
罗深一口粥突然噗地喷了,差点呛住,嗔道:“总经理你太没情趣了,干嘛要把歌词往自己身上套!”
他又没声音了,待罗深也安静地吃完他才说话。
“廖百生应该很钟意我们的预案,”他说,“下午我们是最后会谈的一家,他应该是想多聊一些才做这样的安排。”
罗深放下碗,伸展了一下手臂,“我想,这个收购应该算是成功了一半。但也还是要谨慎,毕竟我们那个条件,他也可以跟别家商谈。”
莫司晨想起了什么,若有所思道:“他似乎对我有些成见,因为……我订婚的事在业界已经传开,他也知道了。”
罗深扯下耳塞转身偏头看他,“对你订婚有看法?跟收购酒店有关吗?这是什么罗辑?”
“他好象看出了些……”他也转头,视线对上她的,“我和罗秘书之间的……关系。”
罗深眼神一寒,突然起身,他身上那只耳塞滑脱掉了。
“我就知道不可以开套房,”她抱怨着跳下船,踩着沙滩疾走,脚下许多幼蟹忙乱地奔走躲藏,“你非要开套房。”
莫司晨追上她,排着她的脚步,纠正她的逻辑:“本来就有的事,不开套房难道就能抹掉?”
她挫败地,脚步慢了下来,点头,“有道理。”
他突然笑了,“有道理,然后呢?你是不是在想着马上撇清关系?如果你是这个念头的话马上放弃。”
“下午的会谈总经理自己去吧,”她突然有些无力,“或许这次来夏溪就该你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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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百生对辰东的满意度超出了莫司晨的预期,果然拉着他又聊了许多酒店经营的事,最后感慨道:“还是莫老爷子有魄力啊,还养出这么优秀的子孙,而我,只有一个女儿,还没有经营酒店的天份,看来这份家业在我这里是要断了。”
莫司晨肃然道:“廖总自谦了,酒店以后仍有你的股份,你并没有完全失去它。”
“除了这个,也没别的想头了。”廖百生为今天的会谈作了总结,“下次会谈可能会提前,主题是改造计划和预投资,我相信莫总还会做出优于其他人的投资方案。”
罗深真的没有参与会谈,她从莫司晨出门时就收好了行李等候,会谈结束后连夜便返回津海。
莫司晨的行踪被爷爷掌握着,这一天更是追踪得紧,因为急于要知道会谈的结果。
所以他进门便被父亲和爷爷包围住,他只得先汇报了情况,才得一口喘息的机会。
“这下安心了。”爷爷拍拍孙子,“辛苦了,上去休息吧。”
他上楼进门,刚脱下外套便接到人事经理郭玉敏的电话,下意识看了时间,晚上十点钟打电话给上司一定是有非常紧急的事。
“总经理,罗秘书被投诉了!”
郭玉敏一句话说得莫司晨心头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