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贺云轻一愣,整个人被笼罩在冰冷的怀抱中。
墨云瞳孔放大,而后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跌跌撞撞退出了房间,走了两步又退回来,将门给关上。
等到大门关好后,墨云才松了一口气,他兀自挠挠头,仿佛眼前已经预见陛下下令诛杀九王爷的场面。
天杀的,神女是他亲皇兄的后妃啊!
贺云卿死死揪着君羡辞身侧的腰封,见他状态不对也没推开他,“你怎么了?是出城不顺利吗?”
君羡辞将头埋在她肩窝,声音低沉,“不是。今日我出城后才得知,原本住在山下的几家农户被山洪淹了,好容易挖出来的时候,人早就死了。进山打猎的猎人也不知所踪。”
他长长出了一口气,“没有一个活口。”
那几名结伴而行的猎户恐也已埋尸某处,他们连尸骨都寻不到。
贺云轻根本没有想到情况竟严重至此,这才短短两天而已。
她缓缓抬手拍了拍君羡辞的背,也不说话,任由他将自己越抱越紧。
君羡辞缓了一会儿后慢慢松开她,微微偏开头,“我。。。本王去换衣裳。你也去换一身,都将你的衣裳给弄湿了。”
“好。”
等君羡辞沐浴洗漱换了衣裳后,两人才坐在一起吃饭。
他的状态比刚回来时好了不少,给云轻夹了一筷子排骨后开口:“你怎么想起戴面具了?”
贺云轻口中咬着虾肉,含糊不清地答道:“这样安全。”
君羡辞手中动作一顿,安全?她在害怕什么?有人会对她不利吗?
是。。。皇兄?
他放下筷子,给自己斟满一杯酒,“云轻。”
贺云轻正奋力跟碗中的排骨做斗争,闻言抬头,“嗯?”
“你,”君羡辞似乎有些犹豫,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才重新开了口,“你往后还回京城吗?”
“嗯。。。应该,可能吧。我也不确定。”
如果小盒子在外面受众不多,那还是会回京城的。
京城人多,基数大。有钱人更是数不胜数,小盒子的销售量应该会好得多。
“咳,那皇宫呢?还会回去吗?”
闻言,贺云轻疯狂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这辈子都不愿意再回皇宫,也不想再看到君以渡。
她害怕。
君羡辞见她那几乎快把头摇断的架势,心底松了口气,没头没尾地来了句,“挺好的。”
贺云轻疑惑地看他一眼,见他没有继续说话的打算,复又垂头大口吃饭。
今天那风吹得她觉着自己身体不行,稳不住,必须多吃点。
暴饮暴食的后果就是,她吃撑了,夜里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半宿也没睡着。
听着窗外呼呼的风声和急促的雨声,贺云轻心底莫名涌上一股烦躁。
都说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但老天爷这是既要定州旱死也要涝死。
不留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