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楚宁歌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听到外面的鸡鸣狗叫声,她睁开眼,看着眼前的陈设,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直到外面有嘈杂的说话声传了进来。
她才泄气的爬起来,啊—!原来真的穿了啊!
一脸生无可恋的走到灶房,想要打水洗脸,才发现缸里见底了。
想到以前都是杜魁打得水,原主则心安理得的用着,那现在呢?
人都得罪完了,谁还鸟你?
想到还要自己去提水,楚宁歌就是一阵头秃,头更疼了,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走到镜子前,解开手帕,先查看了一下伤口愈合情况,发现伤口边缘的红肿全部消退了。
“咦?有这么神奇吗?”感觉恢复的有点快,她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不管咋样,有用就好,又给自己换了一次药,准备去河边打水。
外面的吵嚷声更大了,隐隐听到有人说死人什么的。
楚宁歌竖着耳朵仔细听,那声音果然就像在耳边响起。
她心中不由苦笑,这算是穿越福利吗?
“你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都是黑衣人,那刀口都见了骨头,死得那个惨哦,啧啧啧…那血流的哟,大半条河都染红了。”
“也不知道是啥人?”
“嘘!都小点声吧,官府的人来了。”
楚宁歌听完了这些,大致明白外面发生了什么?
她不想去凑那个热闹,肚子突然一阵翻江倒海,她想去个茅房。
突然,她石化了。
这个世界没有草纸,没、有、纸。
“阿西—!”
楚宁歌忍不住飙了句韩语,捂着肚子在屋里转圈圈,她在想有什么东西可以解决她现在的紧急情况。
想想以前的先辈们都用什么?
棍?
叶子?
苞米瓤子?
用墙角拉?
土坷垃?
不行,越想越阴间了!
最终没办法,她去捡了几块劈柴用的木屑,几个看上去有些柔软的叶子。
跑进简易茅房,出来后感觉整个灵魂都要升天了,重点是,她总感觉好像没干净。
蹲坑的时候,她在茅房边看到了很多竹片,这让她一个北方姑娘幡然醒悟,原来人家南方人用的是这玩意,她老家山上不产竹子,所以她下意识忽略了。
别问她为啥没用那竹片,她总感觉那玩意儿不太像新的,好像有被使用过的痕迹。
除了屋里一个的坐轮椅的,剩下的,想也知道是谁干的,就…挺无语!
出了今天这事,她又想起一个更现实的问题,原主的生理期好像快到了,原主是用啥来着?
对,是草木灰,就是缝个长条的袋子,每次来了往里面灌草木灰,用过之后把灰倒掉,洗干净了,下次接着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