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服!”
李闻昭昨晚宿在俯兰阁,官服却在兰亭苑这里,他应当是过来拿官服的。
“你,你快些躲躲啊!”
“我躲什么,又不是偷腥。”
“卫蔺!”桑眠咬牙喊着他名字。
他忽然就生了想要逗弄她的心思,目光微沉,落在她唇上。
“我可以躲,如果你——求着喊我一声哥哥。”
有病吧!
桑眠攥紧拳头,一双圆溜溜的眼里冒出几簇火,忍住想要泼他一盏茶水的冲动,她快走两步将衣桁上官袍拿下,开了门又关上,就那么提前站在院里等。
卫蔺摸摸鼻子。
这就发火了,他本来还想要更过分的……
好在李闻昭也赶时间,没有过多纠缠桑眠,撂下一句我玩上来兰亭苑找你谈谈便匆忙离开。
桑眠视线瞟过他后颈上红痕,没有说话,待到人走远再回房间时,卫蔺已经不见了踪迹。
李闻昭今日上朝也是浑浑噩噩,神思恍惚。
他回了侯府后往揽月阁里去了一趟,昨日被府医救回来的抱月看见他来,两行清泪流下,她嗓音是用力嘶吼过的哑:“侯爷,孩子没了。”
“我知道,你别动,在榻上躺着就好。”
“府医给你开了方子,我已叮嘱过下人按时煎药,你安心养身子。”
抱月原本娇艳明媚的面庞好似被抽干所有生气,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发髻松散挽着,眼神空洞。
“侯爷不必安慰妾身,妾身都听下人们说了,恐怕以后都不能再有孩子。”
她忽然掩面哭泣起来。
李闻昭不知为何,心中既同情又愧疚,哪怕对抱月并无情愫,他还是伸手揽过她:“没事,我会为你们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