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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ldo;不。&rdo;

曲线平稳。

&ldo;作案人是在走廊拿的美元吗?&rdo;

&ldo;不。&rdo;

曲线平稳。

&ldo;作案人是在外币柜台拿的美元吗?&rdo;

&ldo;不。&rdo;

红色的皮肤电曲线又出现上扬。莫小苹的脸上露出微笑。焦处长在目标题上都有反应，尽管反应轻微，但已经初步说明他和案子有关系，他是独自一人在例行对账后的第八天或者第九天，从外币柜台拿走了美元。

齐大庸也嘘了一口气。从焦处长的反应来看，他的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好。莫小苹这丫头还真有灵气，对焦处长的观察和判断很细致。

齐大庸本想继续提问，但是看见焦处长额头冒出了一层细汗，手有些微微抖动。就说：&ldo;焦处长，你好像有点儿紧张。&rdo;

焦处长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说：&ldo;我不紧张，不紧张。&rdo;

&ldo;还不紧张呢?看你的手都是汗!你渴了吧?喝水吗?&rdo;莫小苹问。

&ldo;啊，不渴!&rdo;焦处长嘴上说不渴，却不停地舔嘴唇，莫小苹去给他到了一杯凉开水。焦处长接过来一气喝干了。莫小苹又去给他倒了一杯，他又喝干了。

喝下两杯水后，焦处长的脸上汗津津的。齐大庸说：&ldo;焦处长，我看，咱们还是歇一会儿吧，你是不是想去趟卫生间?&rdo;

见到焦处长迟疑，齐大庸友好地说：&ldo;正好，我也想去，咱们一起去吧?&rdo;

&ldo;那好吧!那就陪你去一趟。&rdo;焦处长说。

四

路上，齐大庸拉家常似的问焦处长的家庭情况，焦处长说：&ldo;我媳妇儿在工商局，儿子是足球队员，也许能成球星。&rdo;

&ldo;你儿子在塔基队踢球吧?进塔基队不容易啊!没少花钱吧?&rdo;

&ldo;是!&rdo;焦处长似乎不大愿意谈这个话题。

&ldo;供孩子踢球花销太大了，一般人家承受不起，焦处长，听说，你为了儿子，把积蓄都花光了?&rdo;

&ldo;啊……&rdo;焦处长含糊其词。

&ldo;听说，你儿子在塔基混得不太好，要被转会，有没有这么回事?&rdo;

焦处长没回答。齐大庸也没再追问。他已经达到目的了。

从卫生间出来，焦处长弯腰洗手，又捧着凉水洗脸，边洗边说：&ldo;从没被测过谎，这阵势还真吓人，心里没鬼也不免发怵。&rdo;

&ldo;发怵和发怵不一样，谁的屁股底下没屎呀?是不是?&rdo;齐大庸边吸烟边说。

&ldo;啊?&rdo;焦处长一时没明白齐大庸话的意思。

趁师傅和焦处长出去方便的机会，莫小苹又给宁宁打电话。通了，可是宁宁不接。重复好几次，就是没人接听。莫小苹只好给宁宁发了一条短信息。

见焦处长洗好了脸，齐大庸递给他一支烟，又给他点上。焦处长吸了一口烟问：&ldo;齐专家，你刚才说，谁的屁股底下没屎，是什么意思?&rdo;

&ldo;人哪，没有不犯错误的，人无完人嘛!可是，错误不管大小，犯过，就在心里留下了印记，留下了印记就过不了测谎仪的关，测谎仪不管那些无关紧要的错误，它只管作案嫌疑人。&rdo;

焦处长不停地眨着眼，努力品着齐大庸的话。

回到测谎室后，齐大庸问：&ldo;焦处长，咱们继续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