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不诚心的原因有三:一是他们没有带冰人。如果定亲,叫做无煤苟且,真追究起来,是只能做妾的。”
“二是他们没有事先准备婚书。定亲不能口说无凭,是要双方签好婚书,到县衙去备案的。”
“三是如果真想结亲,那肯定会选出族中最合适的,而不是带了五个过来。表面上看,是他们放低了身份,由着女方挑,事实上却是,未来听天由命,是好是坏都是自己选的。如果女方一个不挑,那名声也彻底坏了,左右都是死局。”
“所以你说的诚心,那是绝对半点都没有的。”
不愧是生意人,一顿分析下来,叶子风面如白纸,彻底怀疑人生。
屋里的其他人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老实巴交的叶秋实他们,更是细思极恐。
三太爷原本挺直的背都塌了,“是我们无能,没有护住你。”
族老们能一口答应她的条件,给她奖励,还安排人,跟她学急救法,无论哪方面来说,都是能支持都支持了。
她已经很满意了。
听到这么一句话时,她只觉得愕然!
急忙笑着反驳,“被狗咬一口,总不能真的咬回去。这个事情其实也算是一件好事。”
“以后师父问起来,我就很理直气壮了。”
商量好了章程,事情办起来就容易了。
为了不把孙家父子牵扯进来,他们只能继续喝茶等待。
其他人则浩浩荡荡的,去了叶果家。
因为三太爷年纪大,他是坐在椅子上,被抬着进去的,叶果紧跟在身后,深刻的体会了一把狐假虎威,毕竟,就算是陈老太太,见了比她年纪还大的族老,也是要客套行礼问安的。
“三太爷,您怎么来了?”叶老爹还有里正他们一边起身让座,一边颤颤巍巍的询问,声音都不敢太大了。
叶安此时也站在人群中,却十分确定,陈家这亲,是肯定定不了的。
只是上辈子,也从来没有小姑救人这事情。
“我再不来,小果都被啃得渣都不剩了。”三太爷说得眼皮子都没抬,待坐定之后,看着屋子里黑压压的一片人,没好气的朝着陈老太太道:“陈老夫人,既然你们是来道谢的,那无关人士,就先出去吧。”
他话音未落,叶安顺他们已经在赶人了,对象自然是陈家那些歪瓜裂枣。
陈员外见叶氏族老都来了,自家子侄被赶,就本能的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但是到底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出来。
但是在看到叶果时,依旧装着一副感恩,谢天谢地的模样,还让那锦衣妇人带着孩子,朝叶果结结实实的,拜了三拜。
男童生得白净可爱,脸蛋圆润,双颊微微泛着红晕,像是刚从画中走出的糯米团子。他的眼睛大而明亮,睫毛长而卷曲,仿佛能够说话一般。头发黑亮且柔软,被梳理成一个小髻,用细细的红绳轻轻束着。
他身着一件红色的对襟小锦袍,上面绣着生动的金鱼戏水图案,下身则是一条宝蓝色的细腿裤,脚上蹬着一双绣有云纹的绵软小鞋。
看起来既华丽又不失童稚,透出一股富裕家庭的娇气与宠爱。
孩子这么小,就被扯出来当筏子,叶果眼神不由的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