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泰不是个好人,也不算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特别是对待自己的兄弟,他从不狠心。
但是这个蒂娜,显然已经让查泰忍无可忍。
如果是以前的查泰,他肯定毫不犹豫的就把蒂娜上了,但是现在,一没有那个心情,二没那个冲动,蒂娜在他眼中就是个下贱的、不男不女的怪物。
他过去一把揪住蒂娜的头发把她拖起来,直接拽到窗前。
这里是八楼,摔死一个人轻而易举。
蒂娜的面孔扭曲起来:“你宁愿杀人也不愿碰我?”
经她提醒,查泰才想起来,妈的,他已经洗白了,现在是正经的商人。
好吧,商人也分心慈手软的和心狠手辣的。
查泰一把拉上窗帘,咔嚓一声卸掉了蒂娜一条胳膊,疼的她惨叫一声。
“说,是不是你搞的鬼?”蒂娜疼的浑身冒汗,查泰却一点都不手软,揪着她的头发就往后拽:“我本不想跟你动手的,你从十来岁就跟着我,老子也不是那种冷血动物,但是,小子,你不该动谨言,说,他是不是在你手上?”
蒂娜被迫昂着头,头皮都快被扯掉了,她也是痴了:“大哥,你觉得,凭我就能不声不响的掳走安谨言吗?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
查泰从裤兜里摸出一把弹簧刀,刀子唰的一声弹出来,刀刃泛着寒光。他最痛恨别人的胁迫,更何况还是用安谨言来胁迫他,这个时候的蒂娜在查泰眼中已经不是多年前跟前跟后的小跟班,更不是他后来一度仰仗过的得力助手,而是一个死人。
冰冷的刀身贴上了蒂娜的脸庞,查泰的声音冷酷之极:“说,谨言在哪?”
“你要为了那个男人对我下手了吗?”蒂娜紧紧的看着查泰,似是不敢相信。
查泰冷哼:“你算什么东西?如果你一直安安分分,老子自会待你如手足,但是你自己作死,就别怪我。再问你一句,谨言在哪?”
“不知道!”
“不知道?”查泰已经确定蒂娜知晓安谨言的下落,就算不是她搞的鬼,也绝对跟她脱不了关系。
手起刀落,伴随着蒂娜的一声惨叫,她的脸上赫然出现了一条血口子,鲜血汩汩直冒,顺着他妆容精致的脸颊流下来。
蒂娜绝望了:“你,你毁我容?”
查泰没心情跟她耗:“你说是不说?”
“你觉得此刻,我还会告诉你吗?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的,安谨言,我恨不得他死!”
查泰完全当她放屁:“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老子只是想毁了你这张脸,没有这张脸,你以后还如何敢在老子面前晃?我不杀兄弟,所以,你的贱命留给你。”
查泰有点痛恨他的心软,他从来没有这样怒过,也从来没有这样清醒过。
他握着刀,又在蒂娜的右脸上划了一个x,这张脸算是彻底毁了,他一把丢开蒂娜,大踏步的往外走……
天黑之前,郑萧回了养殖场,他刚进门,查泰的一名手下急匆匆的跑来报告:“萧哥,不好了,大哥不见了!”
郑萧脑子嗡的一声:“什么意思?查泰不见了?”
那人把查泰跟蒂娜“偶遇”的事讲了一遍,他以为查泰是跟着蒂娜去开|房呢,结果在酒店外面等了一下午没见人出来,后来又去酒店找了一圈没有找到,电话也关机了,他偷偷调了酒店的监控,只看见两个人进,没有见人出。
碰到鬼了!
郑萧正跟一头困兽一样在屋里转来转去的时候,修从天而降。
“你怎么来了?”郑萧简直不敢相信,他以为修是过来帮助他的,一把搂过了修,把人紧紧捆在怀里,心里不由自主的冷静下来,轻声道:“谨言还没有消息,查泰又跟着失踪了,修,我该怎么办?”
修后面一群人除了罗宾以外都自己找了地方坐下,吆三喝四的叫人上吃的喝的,一个个却紧盯着厅中的三人,等着看戏。
修推了推郑萧,脸上看不出情绪:“你先把事情的经过跟我讲一下,我们再从长计议。”
郑萧仿佛找到主心骨一般,在他眼里,修就是万能的。
这货这时才发现罗宾的存在,不由望向修:“这是谁?”
罗宾在心里已经给郑萧打了一把叉,这个长得牛高马大的,却跟白痴一样无能的男人绝对入不了修的眼,罗宾自欺欺人的想,他在修的面前经常都会不由自主的自卑,总觉得他还不够强,不够让修折服,眼前这个怂包何德何能?
郑萧?看他一副六神无主的倒霉样,也不过如此。
他热情的向郑萧伸出手:“我是罗宾·条顿,修的朋友,你好郑萧,百闻不如一见。”
尼玛,这话中的意思谁听不出来?
郑萧不是傻子,他看得出来罗宾对他的敌意,原因是什么,一目了然!
“你好条顿先生,欢迎!”郑萧也挂着假笑,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很想跟这个罗宾·条顿玩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