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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话是这么说，陈阳还是倒了两杯橙汁出来，随后捋了捋略显凌乱的额发：&ldo;两位是因为我爸爸的事来的吧?&rdo;

贺烬点头，也不否认：&ldo;是的，陈小姐怎么知道?&rdo;

&ldo;我就一个最普通不过的人，没什么需要惊动警方人员。&rdo;陈阳说话的时候声音一直很轻，给人很平和温柔的感觉，&ldo;你们能来找我，大概也就我爸那些事了。&rdo;

贺烬刚想说话，外头传来敲门声和说话声：&ldo;小陈在家吗?&rdo;

&ldo;在的，大爷您稍等。&rdo;陈阳立刻站起来去开门，贺烬两人落座的位置恰好面对那扇门，门一开，外头站着的人出现在他们眼帘里，就是隔壁大爷，他们下午钢聊过。

大爷朝里瞅了瞅，见贺烬和邱亭暮都在，把手里一碗东西交给陈阳：&ldo;你大妈做的红烧肉，给你留了一碗，吃完后把碗还回来就可以了。&rdo;

&ldo;谢谢大爷大妈，我一会就把碗送过去。&rdo;

&ldo;别客气，你一个人上班辛苦，吃好点。&rdo;

两人在门口聊了几句，陈阳从两人面前穿过，先把那碗红烧肉放到厨房的小餐桌上，十分小心，仿佛她手里端的不是一碗肉，而是什么贵重到极致的宝贝，随后回到客厅，重新坐到两人对面，还抱歉一笑：&ldo;不好意思，二位有什么就问吧。&rdo;

&ldo;你父亲当年用人做实验打算长生不老，这事你知道吧?&rdo;贺烬问了一句，陈阳点头。

&ldo;我们看过你父亲当年的口供，他说自己是从一本家中的古书中看到这个方法，请问你看过这本书吗?&rdo;

陈阳摇头：&ldo;没有，我爸从来没给我看过这种书，我在家里也没找到过。&rdo;

&ldo;恕我冒昧，陈小姐，你觉得你爸为什么会做这种事?一般人都不会信这个的。&rdo;

陈阳在大腿上轻拍几下，好像那上面有一层灰：&ldo;可能是病了，害怕死亡，到后来只想活下去，真真假假他不在乎，只想尝试，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机会。&rdo;

邱亭暮注意到，陈阳说出这段话的同时，右手攥着裤子的膝盖部分，从裤子布料变形的程度看，陈阳用了不少力气。

&ldo;那你知道你父亲选择实验的人有什么标准吗?&rdo;贺烬接着问。

&ldo;不知道，其实我跟其他人一样，是在警方找上门之后才知道我爸爸做了什么。&rdo;陈阳苦笑一下，&ldo;虽然我是他女儿，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到他去世，什么都没告诉我。&rdo;

&ldo;陈小姐，你父亲是怎么去世的?&rdo;邱亭暮忽然插进来一句，问出这话的时候陈阳有个明显的停顿，贺烬自然也发现了。

&ldo;就是生病……生病不治去世的。&rdo;贺烬锐利的目光总是投射在自己脸上，陈阳想把眼睛移到邱亭暮那边，却发现这个男人也紧盯着她。

贺烬目光锐利，带有这个职业特有的一种凌冽，邱亭暮的眼睛则更多是一种清透，他看着你的时候，好似穿透灵魂能直看进内心，让人心虚，尤其是对他说谎的人。

从某些方面来说，邱亭暮眼神给人的压迫感，比贺烬还要强烈。

&ldo;我们在附近打听过，你父亲十几年前死于意外，只是出于不考考证的原因，你们家属上报死亡理由时说的是因病去世。&rdo;陈阳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变白，她原本肤色就偏白，这会儿白的有些吓人了，让贺烬害怕她随时会晕过去。

邱亭暮轻皱鼻子，问道一股红烧菜浓油赤酱的味道：&ldo;你的邻居对你很好。&rdo;

陈阳低下头：&ldo;是的，他们从小就很照顾我，我爸爸去世后，他们更是顾着我，有什么好吃的都记得我，过年过节喊我去他们家里。&rdo;

&ldo;我们查过，你的单位离这很远，每天坐地铁也要将近两个小时。&rdo;邱亭暮看着墙上一张陈旭平和邻居的合照，大概是小区举办什么活动，人很多，陈阳站在最旁边，和旁边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挽着胳膊。

陈阳抬起头，脸色苍白的笑：&ldo;我不会搬走的，我爸给我留了钱，我可以去离公司近的地方买房子租房子，可我不会离开这里。&rdo;

&ldo;换作是我们，有这么好的邻居，也不想搬走。&rdo;邱亭暮微笑，&ldo;下午我们跟你隔壁大爷聊过，他跟我们说，如果你有麻烦，让我们一定要帮你。&rdo;

陈阳使劲吸鼻子，眼睛却可见的红了：&ldo;我知道。&rdo;

&ldo;好了陈小姐，我们有件事想告诉你，也许你能知道点线索。&rdo;贺烬架起腿，&ldo;前两天有个人，在做跟你父亲一样的事。&rdo;

陈阳愕然：&ldo;什么意思?&rdo;

&ldo;想用八个人做实验，准确的说，是用八个人的生命，让他自己不老不死下去，不过他和你父亲不同，他抓的都是邻居，楼上楼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我们问过他，他说邻居都蠢，方便行事。&rdo;

第21章21

陈阳的脸终于从苍白往微红转变;&ldo;蠢?方便行事?&rdo;

&ldo;他是这么说的，如你所说，人不想死想活下去，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做得出来。&rdo;贺烬面不改色心不跳，让人对他所说的话毫不怀疑，&ldo;忘了告诉你，这人是十五年前被你父亲选中进行仪式的人其中之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