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萧景琰、穆深等将领已经带着大军往关中进发,准备和皇属汉军进行作战,也正是这个缘故,誉王心里有了盘算。
萧景桓最近闷闷不乐,原本他每次看见秦般若,都会充满着强烈的欲望。可自从萧景琰去了一趟金陵城,萧景桓连吃山珍海味的心思都没有了。
秦般若在打理着梳妆盒,说
“一个《国策论疏》,句句不提誉王,句句都在诛杀誉王!誉王,您说是不是这样?”
萧景桓稍稍憔悴了些,他盯着铜镜,听着秦般若这么一说,他气的直接把桌子给扫平了。
秦般若起身,走到萧景桓身边,她双手搭在萧景桓的脸上,说
“誉王殿下啊。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但是?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啊!”
萧景桓问秦般若
“你的意思是?”
秦般若道
“殿下,靠强取豪夺来获得天下,终究不可能啊。您,就像是当今的陛下那样,什么都想得到,越想得到什么,就越去追求什么。反而最后落下了一堆毛病下来,但是大梁的好人还是多的。如果你可以找到这么一两个有本心的草木,那,美人也折腰啊。”
萧景桓抓住秦般若的手,问
“美人,美人是什么?”
秦般若说
“钱仲天!”
萧景桓起身,他不小心打翻了铜镜,他对秦般若说
“不!钱仲天,我绝对不会找他,他比靖王还不带脑子!”
秦般若走到摔坏的铜镜边,把铜镜捡起来,说
“钱仲天在钱塘,针对盐税弊政,是卓有成效的。如果您现在不和他一起商量江南道的盐税问题,那陛下看不到江南道盐政改革有所成效,必然向您问罪。”
萧景桓问
“可是九安天翔军该怎么办?这些精锐该怎么养?我舍不得他们!”
秦般若拍了拍萧景桓的脸,笑道
“誉王,你平时玩弄我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心思要是用在这帝王心术上面,那该多好呀?”
萧景桓说
“嗯?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般若道
“您看看靖王殿下,他到现在,他的实际职位都一直只是晋州刺史,可是呢?人家是认他晋州刺史这个职位吗?不是,人家是认他靖王这个名头,名头从哪来?《治汴河疏》、魏州之战、《国策论疏》、布施百姓、散财劳军。这些就是他靖王的名头。”
萧景桓疑问道
“你要我把家财全散了给朝廷去建立新的庆历军还有禁军?”
秦般若说
“唉,誉王殿下,说了这么多,您还不明白吗?靖王把濮州靖逆军编入了禁军,董忠汝一直在靖王和濮州兵之间从中作梗,但是就是没法割开这份关系。此外,靖王去了河东道,和李孝源认为结拜兄弟,您也可以和钱仲天结盟。此外您再让您的亲信击败南楚,这样子陛下自然会信任您的。”
秦般若抓起扇子,给自己扇风,回头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