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华妃的春风得意,
被撸了宫权的宜修心态就炸了。
华妃和姑母敢如此随意轻贱自己,就是因为她没有嫡子傍身。
于是,越想越不忿的她,不顾太后的敲打,固执地要将打胎计划进行到底。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自己不方便出手,那便找一把好刀!
想到富察氏欺辱安氏时,她那副隐忍不发的样子。
宜修阴恻恻地笑了一下,吩咐一旁伺候的剪秋:
“开春了,景仁宫的牡丹花也要开了,剪秋,你去延禧宫,请安常在过来坐坐。”
安陵容到景仁宫小坐片刻,回来的时候,小脸煞白,整个人有些不可置信的割裂感。
“皇后娘娘是一国之母,她不喜欢的孩子,就不应该到这个世界上来。”
她边在心里念叨,边任由自己的世界观,一点点崩碎。
怎么会这样呢?
她原以为,只有皇后娘娘,才是这世上最仁厚善良的人。。。。。。
因为心里揣着事,进门的时候,
差点和从长春宫回来的富察贵人撞上。
富察仪欣不耐烦地吼了一声:
“你没长眼啊!”
这才把安陵容的神智拉了回来。
许是皇后的话对她来说冲击太大,乍一看到富察贵人,她的神情恍惚了一瞬。
心虚使然,忙不迭地道歉:
“对不起,我。。。。。。”
“哎呀,行了!”富察仪欣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翻了个白眼,脸上却并不见愠色。
“我今天心情好,懒得跟你计较。”
这倒是让安陵容有些奇怪,
前阵子争药材,互相讽刺,两个人也算是撕破脸了。
自从搬进延禧宫,她鲜少能见到富察贵人如此好说话的时候。
不等她问出心中的疑惑,仪欣已经一股脑地将自己事情倒豆子般说了出来:
“如今我有了身孕,家里人不方便探望,但派人送了许多东阿阿胶和药材进来,先前内务府送来的那些药材,我等会就让人扔出来给你,可别再到处跟人说我抢你的东西了!”
说着,她得意地扬唇一笑,暗讽道:
“有的人就是命不好,生来卑贱命,不仅没有娘家帮衬,就连好不容易得来的侍寝机会,也要被自己的好姐妹抢去!”
周围几个伺候的宫人,纷纷低头露出了嘲笑的表情。
先有完璧归赵,后又有姐妹相争。
下人们不敢光明正大地蛐蛐主子,但偷摸笑话,却是免不了的。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