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姝狠狠点头:“您说的也是,您说为太妃的事情过来的?”
“太妃过几日就是生辰,想问问长公主可去看看?”
“自然得去,阿姐前几日就让人准备好了佛经,说是在佛前烧呢。”明姝冲着秦棠溪眨了眨眼,后者只好应下,“王妃若去,便一道。”
“算是说了句人话。”信安王妃讽刺道。
明姝眼皮一跳,忙从中说和,“王妃准备了些什么?”
“没有准备,我人去就成了。”信安王妃淡淡道。
明姝没有听明白,什么叫人去了就成,生辰需备礼,人去了岂非不好。
一侧的秦棠溪接过话来:“公主府准备好,到时会去接王妃一道。”
信安王妃唇角微抿,顺势看向秦棠溪,语气晦深莫测:“看来殿下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王妃安心就成,平儿就不带了,留在府上。”秦棠溪扬首,声音泛着冰冷。
信安王妃不再说话了,而是看向明姝:“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府,近日雪大,你就别去户部了,在府里待着,也暖和些。”
明姝经常东奔西走,有时出去顺道会查一查信国公府的案子,整日里忙忙碌碌,时间就过得很快,个子也拔高了不少。
信安王妃不知内情,只想着天寒地冻,女儿家在府里安全些。
明姝不肯,“我还有许多事去办,每日里都有马车,不会冻着的。”
秦棠溪一言不发。
信安王妃扫了两人一眼,选择性不在说话,冒着大雪回王府。
明姝将人送出府门,回来来接着去烧,一面还同殿下说话,半日间就过得很快。
秦棠溪尤为惬意,一杯茶品了半日,不时回答明姝稀奇古怪的问题。
问到最后,明姝问起陛下纳妃一事。
“陛下为何不知节制?”
“不知。”秦棠溪睨她一眼。
明姝不罢休,选择将一封信放在膝盖上默读,读到那句“陛下之行,有违祖制……”,又道:“阿姐,祖制是什么?”
秦棠溪沉默。
先祖开国至今,女帝叠出,也曾立过皇后,但立皇后者都不会纳妃,不动朝堂根本。
今上游戏于花丛间,享受欢愉,确实与几位女帝不同。
秦棠溪深深望了一眼明姝,踌躇了会儿,认真同明姝道:“女帝立后不纳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