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帕料子一般,但玉佩羞得极为精致,尤其是那个小小的缺口,一看就会明白。
明姝依旧没有什么印象,但将绣帕塞进袖袋里,冲着赵氏说道:“我回去找找,若能找到就还给你,找不到也别怪我。”
“小姝啊,你在哪家府邸?我问玉娘,但玉娘不肯告诉我。”赵氏笑意愈发深厚,看着明姝的眼色都变了几番,由厌恶慢慢地带上了讨好。
明姝见惯了趋炎附势的人,赵氏这等人不放在眼里,随意说了几句就带着温瑕回府。
回到公主府的时候,长公主都已经回来了,府门前停了几辆马车。
明姝带着绣帕回到卧房,长公主靠在南窗下的小榻上,背上靠着软软的迎枕,阖眸浅寐。
脚踏在地板上的时候,那双修长微卷的眼睫轻轻颤了颤,继而轻轻睁开眼睛,露出一双温柔的眸子,“去哪里疯玩了。”
长公主今日有些憔悴,长发披肩而散,眉眼拧着几分从未见过的虚弱,明姝瞅了一眼后,心中忽而生起不详的预感,“殿下此行不顺?”
“尚可,你去哪里了?”长公主将目光凝结在小姑娘的双手上。
明姝倒不瞒她,将绣帕递给她:“买了这个。”
秦棠溪接过帕子就拧了眉眼,与赵绘带回来的相似,不,应该说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她好奇道:“哪里买来的?”
“铺子里。”明姝再度将绣帕拿了回来,随手就放置在一侧的几上,熟门熟路地爬上了小榻,伸手脱鞋之际听到殿下说话:“明姝,你自己绣的帕子自己不记得了吗?”
长公主徐徐摇首,眼含浓重的无奈。
“殿下忘了,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明姝敷衍道,又恐自己露馅,又添一句:“殿下喜欢我,并不是喜欢我的过去,不要在意那么多。”
“你……”秦棠溪竟不知说什么话来反驳,伸出左手将她揽住,亲昵地蹭了蹭她的头顶:“小东西,明家找你要玉佩了?”
“嗯,殿下怎地知晓?”明姝感觉自己被一股温柔的气息包裹着,明净清澈。
小姑娘冰肌玉骨,肌肤滑腻似白釉,秦棠溪的左手慢慢摸到了腰腹处,随手捏了捏,细润如脂。
她有些分神,口中还是据实告诉她:“因为我在找玉佩,那枚玉佩是信安王妃之物,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那个孩子据信安王妃说是五岁被送走的,可是明家的孩子一直都在府上长大,显然是对不上的。
因此,明姝可能就不是那个孩子,而源头在于那枚玉佩怎地到了明家,而明姝不记得了,明父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