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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第2页）

这事，还真像渡鸦精所说，骗几十万的零花钱是有的，但骗两千多万的巨款，绝非渡鸦精和人皮罗刹这些鬼物妖孽可为。

就算是人皮罗刹迷惑一个人，替他们开设了银行账户，将骗来的钱存了进去。但是境内银行大额的存款和提现，极有可能被认定为可疑交易，上报人民银行。如果拿不出有效的合同或者证据，就会有洗钱的嫌疑，立即被银行冻结账户。

钱，就算被杨兴打了过来，也决计取不出来。

如果人皮罗刹迷惑了许多人，广阔分散开设许多银行账户以避免洗钱嫌疑，按两千万的体量来说，起码要迷惑百人以上。

人皮罗刹，要炼化多少水牛泪，耗费多少精力才能迷惑百人?京城周边，又有多少只怀了孕的十岁以上的老水牛，供他们炼化水牛泪?

不，这说不通。宋书明暗暗皱眉，冲林愫几不可见摇了摇头。林愫知意，手腕一动，又是一鞭子砸下，冲着渡鸦精厉声喝道：&ldo;老实交待!&rdo;

渡鸦精鸟眼圆睁，沁出泪来，哀声说：&ldo;女天师手下留情，我与人皮罗刹虽是经年鬼物妖精，但也不是无所不能。人皮罗刹不得见光，渡鸦精不喜离巢，炼化水牛泪又需怀胎母牛，十分繁琐费时。&rdo;

&ldo;所谓妖物，无非是名字叫得好听一些。既已受制于人，说穿了却不过是宠物一只，与你们圈养的阿猫阿狗，没甚分别。&rdo;

&ldo;狗看家，猫捉鼠，我渡鸦精做个保镖替主家看护人皮罗刹。那人皮罗刹嘛，就做只金光闪闪的金丝雀儿，将那些个小老板的魂儿勾了来。主家再吩咐她说些什么话，她便鹦鹉学舌似的说出来。&rdo;

&ldo;失了魂的小老板们，自然无比乖顺听她的话。该打钱的打钱，要车祸的车祸。&rdo;

&ldo;我们说到底，不过是个工具。要做什么，要对谁做，从来都由不得自己。&rdo;

林愫听得有些云里雾里，问：&ldo;你是说，你背后还有主家?&rdo;

渡鸦精点头，说：&ldo;是的。主家挑选上勾的大鱼，再指引大鱼来到我罗刹鬼蜮。&rdo;

&ldo;人皮罗刹，只负责勾引人心，再听主家的吩咐，教唆大鱼送钱，教唆大鱼送命。&rdo;

&ldo;至于大鱼是怎么来的，大鱼的钱被打去了哪里，我们妖物又哪里有置喙的权力?&rdo;

宋书明渐渐明白过来，按这渡鸦精所说，它和人皮罗刹，不过是一条庞大的黑色产业链上的一环!

这条黑色产业链，正是以人到中年的中等富豪为目标。就像宋书明在飞机上被抹水牛泪一般的手法，先让空姐给这些富豪抹上水牛泪，再诱骗到罗刹鬼蜮中。

等人到了罗刹鬼蜮，就由人皮罗刹负责迷惑人心，让他失去理智，听从人皮罗刹的吩咐，先将钱打出，再开车自杀。

宋书明问：&ldo;那你所说的主家，到底是谁?&rdo;

渡鸦精神色闪烁，说：&ldo;主家是谁，我真心不知。只每隔两月，便会有一个妇人上门，送上怀胎的水牛，再递上一个牛皮纸信封，让人皮罗刹交给上钩的大鱼。&rdo;

林愫奇道：&ldo;这个信封里装的是什么?&rdo;

渡鸦精桀桀笑了一声，伸出手来比划，两手隔出约三十厘米的距离，说：&ldo;喏，就是这么长的信封，里面薄薄几张纸，不知道具体是什么。&rdo;

&ldo;喔，但是我记得，杨兴那天拆开这信封之后，急匆匆便从楼上下来，开车离开。&rdo;

&ldo;我问人皮罗刹，她说，杨兴看了信封中的内容，咕哝着要什么獐子，可能是嘴馋了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