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到来,寒泉冽、贺祝、白华、薛之慕以及木瑾、若雪、夕然已在会客厅等待。众人见罢,陈灵玉就问:“师兄,依你看天魔为何忽然发难?”
寒泉冽道:“定是天魔察觉到拖得越久对他们越是不利。”
“那为何选择从冰目原打破僵局?”
寒泉冽道:“天魔的功法决定了他们生性俱冷,是以将北地视为眼中钉,不除不快。”
木瑾道:“天魔一直就对圣祖的寒剑饶有兴趣,或许也有此故。但最根本的用意,师兄与我还未想到。”
“根本用意?难道夺取冰目原,逼问寒剑下落都不算天魔的根本用意吗?”
寒泉冽道:“不算。”顺势将两日之战略述一番,最后道:“若是他们意在夺取冰目原、逼问寒剑下落,这两日的时间完全足够,可他们却是轮流而来,且天魔使者并未动用真格。据我推测,这四位使者的实力个个都不在我之下。”
“师父,天魔不是说了这样做是为了好分功劳吗?”薛之慕提醒道。
抱臂一旁的冷北穆开了口:“天魔果真这样说?”
薛之慕回:“是啊师叔,天魔小觑北地,言说只需动用四个使者,就足以拿下北地两城。还说什么让我们明天带着寒剑,他们好饶我们性命。真是欺人太甚!”
陈灵玉道:“我们四人中,以师兄修为最高,师兄都不能对付一个使者,明日之战我们该如何应对?”
薛之慕道:“玉师姑不用担心,师父已请门中人带着超影、逾晖、腾雾、挟翼赶赴永牧州求援,想必四位门主这两日就能赶来。”
贺祺也道:“我们来时,尘埃异象远远已可看到,想必天魔发难的消息很快就会传遍九牧,不久后,四城五门的增援定能接踵而至。”
若雪大以为然:“只要坚持住这两天,天魔肯定会铩羽而归。”
冷北穆道:“可天魔必然也知此情,怎会只有四个使者到此?”
若雪理所当然道:“这不是四城五门还没到嘛,等到了,天魔一定会相应加派人手。”
冷北穆道:“那不是太麻烦了吗?据我所知,天魔可不喜欢麻烦。”
陈灵玉道:“有没有可能,天魔以为四城五门的人不能在冰目原到齐,因而有此尝试?”
木瑾道:“九城曾有约定,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如果冰目原发出求救信,五门不必说,四城人也不能不来,有当年四城五门一同征伐天魔域的事,天魔应该不会如此认为。”
陈灵玉再问:“那天魔只派四个使者是何考虑?”
寒泉冽端起水杯,踱去角落,道:“不管他们来意如何,还是一个字,拖。”
陈灵玉问:“城主,寒师兄,可我们怎么保证天魔不一拥而上呢?”
寒泉冽道:“如果天魔一拥而上,我们就用十年前用过的方法,弟子在旁营造冰雪环境,我们分队应战。城主,你看如何?”
“就依师兄。明日之战,不管天魔是逐一挑战,还是一拥而上,都是师兄与我各对一个使者,北穆师兄与小雪对一个使者,灵玉师姐与夕然姑娘对一个使者,六位入门弟子对八个斥候。为使我方有利,届时我会以乾坤旗限制天魔。大家觉得怎么样?”见众人点头,木瑾挥动乾坤旗,使出寒雪之力第二重功法“暮雪纷呈”,再道:“师兄,在大家养精蓄锐之际,烦请你将各天魔的身份、功法细说一番。”
“好。”
众人听了讲说,议论半宿,对天魔的功法性格大有了解。
尘埃漫来的第四天上午,在“暮雪纷呈”的助益下,傲雪门众人元气大复。众人吃过早午饭,又在城西列开阵势,乾坤旗插于阵前,扬在尘埃。自然,天上、天相也在老地方。
正午时分,天魔准时而来。只是这一次,嗜、炼、嗜、蛊四使者,虚、弱、残、暴、腥、腐、孽、否八斥候,一起落下。
蛊使者一来便道——
作者的话:“如高山玉树,冻冰心于乾坤,琼枝望晴朝还暮;如天涯芳草,负寒意于日月,烟雨待诏春又秋”,这两句描述木瑾之言,非随手而来,是大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