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蛊之术邪得很,魏怜不信这种东西的存在,他更相信是人为导致。
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决定避开得远些。
他的病当时已经好了大半,可一旦痊愈,他就没有逃离贵妃的机会了。
其他人没有杀他的动机,只能是贵妃和魏逸为了太子之位所为。
为了活命,魏怜只能装成痴傻儿。
只要他对魏逸没有了威胁,贵妃便会放过他。
贵妃不断派人来试探他是否是真疯,他便演戏给人看,各种不堪再提的屈辱之事都忍了下来,那些日子里活得比狗还卑微。
直到被皇上下令,让他搬去宫里最偏僻的宫殿,他才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但还是要时刻小心探子的监视。
魏怜从早装到晚,装到他自己都快忘记他是个正常人了。
他在皇宫里的生活极其无趣,只能以摆弄花草为乐。
不受重视的皇子,吃食一天比一天差。
等贵妃对魏怜彻底没有防备之心,周围的探子也消失了后,他才在外边弄了一间不起眼的宅院,无人看管时便偷溜出来。
他的行踪没怎么被发现过。
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存在感弱得很,大多数人怕不是都忘了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且魏怜都是夜间出行,不会引人注目。
即使被发现了,也不必过于担心。
他都成了疯子了,乱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看到眼前的小稻草人,魏怜的记忆一下子被拉到十多年前。
他凝视着纠缠在一起的头发丝,道:“不必担心,巫蛊是假,人心中的臆想才是比什么都可怕。再者,现如今裴将军那边捷报频传,送来的都是好消息,这点小伎俩对他造成不了什么伤害。东西之后烧了便是,不足为患。”
魏怜之后派人去查过贵妃,她是在一个陈姓的小村落长大,那村子里的人多少都沾点所谓的巫蛊之术,可事实上并没有什么用,连半吊子都称不上,但可以拿来唬人。
他当年生病,也是因为贵妃在他的吃食中动了手脚,险些丢了命。
容缈点了下头,“的确。”
她的态度和反应未免太过淡然。
魏怜不禁问:“是真的不担心,也不生气?”
容缈一脸理所当然地道:“过于忧愁或是恼怒,都会动了肝火,伤及肺腑。”
说着,像是刻意为了强调自己的体质,她补充道:“我体弱多病,那样不好。”
灵灵兔:[……]
它的宿主,病弱体虚,但一天吃五顿,飞檐走壁不在话下。
主打的就是一个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