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正是她的美好笑靥。
裴晏清顿时眼睛都明亮了几分,他起身,扶着容缈坐下。
她的身体分明好多了,可他还是把她当成一个易碎的瓷娃娃来对待。
“来了?身子近来可有养好些?上次在围猎场没伤着吧?”
坐在主位的皇帝发问道。
容缈不是从正门进来的,一点礼数都没管,但有病弱的理由摆在那,无人能奈何,她福了福身,“谢圣上关心,臣女无恙,府上有了神医后,缠了臣女多年的病也好了不少,才得以安然赴宴。”
“神医?”
皇上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晏清,这是怎么一回事?”
裴晏清回来后也是刚见到容缈,都没有过任何言语,甚至是眼神上的交流,他却能从善如流地接上话,“那位神医是卑职走访民间时无意间寻到的,精通药理,医术了得,郡主的病也是多亏了他。”
容缈的病有十几年了,这种遗传性的病,从前找了多少名医都没治好,该咳照样咳。
可她现在面色红润,气色好极了,哪有病人的模样?
所以裴晏清的话一出,十分有说服力。
“真有那么神奇?”
皇上若有所思,“改日也让朕见见,朕也想知道,究竟是何等神医。”
容缈扬起一抹笑容,单纯又可爱,“臣女每回出门时都会带上神医的,今日也不例外。”
她仿佛是真的在为人考虑,小脸认真地道:“宫中之人若有什么疑难杂症,都可以向神医请教。正好臣女也好得差不多了。”
皇上听了大笑,“既然如此,朕便要向郡主借人了。”
容缈抿唇,眉眼弯弯,“为圣上分忧,是臣女分内之事。”
皇上喊来太监,吩咐道:“让人带神医在养生殿好生候着,等朕为晏清庆完功便去。”
太监弯着腰,“嗻。”
随之安排下去。
裴晏清此次不负众望,骁勇善战,以最小的损失换来了最大的收益。
这一战,在旁人看来,打得比之前轻松。
可谁又知道,背后是多少个日日夜夜的辛劳。
“晏清,你立下大功,可有想好要什么赏赐?”
皇上问。
君心难测。
东西要得太贵重,会被认为太过贪婪,有狼子野心。
而什么都不要,又会显得做作、虚伪。
其中的度,很难把握。
裴晏清微微一笑,“卑职听闻圣上前些时段得了个夜光杯,倒入美酒后,在夜色下会散发月白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