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无数件大事、小事,要和她一起。
他从前不敢畅想未来,因为他并不确定他可以活多久,也许下一次就会死在战场上,未来这个词对他来说是虚无缥缈的。
所以裴晏清不敢轻易许诺。
没有达成的誓言,是极其伤人的。
他不想留下一堆未达成的心愿。
可现在不一样了。
他有了去构建未来的资格,自然要不留遗憾地和她一齐完成。
赏花结束后,裴晏清和容缈回了府。
……
至于酒的问题,则要追溯到成亲之夜。
大婚有合卺酒的习俗。
方便起见,他们没有用瓢,而是选了杯子。
用的便是那一对赏赐的夜光杯。
或者说,在裴晏清问赏的时候,他就想好了,要在什么场合使用它。
微弱的烛光衬出美玉之质,让夜光杯散发出了莹莹光亮。
可容缈是不喝酒的,她觉得味道不好。
裴晏清便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些茶,而容缈的杯中则是酒。
他和她的手交叉在一起。
将酒杯放到彼此唇边。
裴晏清顺着容缈的姿势,微微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她不喜欢酒,所以他倒的不多。
大约只是平日里一小口的量。
但为了符合习俗,他也还是把酒喝完了。
容缈的红盖头已经被掀开,她坐在床沿边上,一身火红嫁衣,凤冠霞帔,面若桃花,唇一点而朱,娇艳动人,灼灼其华。
唇瓣沾了茶水后,带着点湿意。
裴晏清的长睫闪了闪,眼眸漆黑而幽深。
他抬手,摩挲着她的脸,动作轻柔不已,声音低沉,带着迷人的磁性,“我好像……有点醉了。”
容缈闻言,疑惑脸,“那你不太行啊。”
虽然她自己不喝,但也知道,一小口醉意就涌上来,岂不是证明酒量很差劲?
裴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