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性,他无需借助她的外力醒来。
但他会听从那个声音的指使,大概……
会变得不像自己。
他沉默良久,而后轻轻地拉了一下她的衣角,朝她迈了一步,不合规矩地,抱住了她,修长的手臂,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身。
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可他却贴得很紧。
忽然一下子,变得黏人了起来。
谢知棋乖顺地将脑袋埋到容缈的脖颈处。
他柔软的黑发,蹭得她痒痒的。
“师父。”
他的声音闷闷地响起,传至她的耳畔,“这样做,对你的伤害是不是很大?”
容缈罕见地没有回应,算是默认了,她又摸了下他的头,“但是护住了你,就值得了。”
他无言地接着抱她,也不再去想什么任务。
和她相处的珍贵时间,他想留住。
过了一会儿后,他忽地问起:“照师父所言,师父前些日子也在吗?”
她是放心不下他,才随他下山的。
后面应当也是跟了他一路。
“对啊。”
容缈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不小心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
谢知棋:“……”
他的耳垂又开始烧得发烫。
容缈的唇角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你要不要猜一猜,我看到了什么?”
她的尾音,像是带了小钩子,挠得他心中微痒。
谢知棋抬手,捏了捏自己滚烫的耳垂。
他偏过头,避开了她的视线,不敢看她。
她的话,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眼看谢知棋面上的温度攀升得越来越高,容缈也见好就收了,“是其他人的小人书。有一大堆,我只是无意间瞥到了,没有仔细看,也不太清楚里面的内容。你看了吗?”
他摇了摇头,又顿了一下,像是细细地进行了一番回想,随后不大确定似的,点了下头,说:“看到过一页。”
也不能怪谢知棋。
弟子们下山后,由于脱离了长老的监视,便愈发肆意妄为了起来,之前偷运上山的小人书被缴获了,他们就又去买了新的,吃饭时,书也大剌剌放在那。